“二叔。”庄毅叫住了庄晓舟,“那个……有个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啥事儿?”
“就是你那三把供春壶是假的。”
“啥?”
“就是……那三把壶是假的。”
“大哥。”庄秀秀嗖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你是我亲大哥,真的是假的?我爹让人骗了?”
庄晓舟一脸郁闷,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二叔没有被骗,而是……”庄毅笑了一下,“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就拜了个师傅学习制作紫砂壶,然后就仿制了你的那三把壶,偷换了下来,原本是想着看你多久能发现,结果……”
结果都两年了,二叔也没发现他那三把壶被调包了,然后他就也忘了这个事儿了。
如果今天不是堂妹将博古架给砸了,他都想不起这个事儿。
“呵呵。”庄秀秀笑了,“爹啊,你看看,你根本也不是喜欢壶啊,要不然怎么能发现不了?”
“你给我下来。”
“你要打我你就上来。”
“你……”
“好了。”石宁捏了一下眉心,“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父女俩终于不说话了。
庄毅让人去将那三把真壶给拿了过来。
庄晓舟也就不好意思再对女儿发火了,几个人就坐下来重新商量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庄秀秀继续装昏迷。
于是第二天,国公府的管家再次大张旗鼓地去了回春堂,再次将徐大夫给叫了过来。
徐大夫一看依旧昏迷着的庄秀秀,也有些懵了,他很自信自己的医术的,说会醒来就肯定会醒来的,结果没想到没醒。
此时他也有点不自信了,毕竟脑袋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不像是骨折或者是脱臼这样的病,弄好了就是弄好了,能看出来,脑袋里面是看不见的。
“徐大夫。”石宁实在哭不出来,最后还是庄秀秀给她帕子上抹了一点姜汁儿,“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明天还要进宫呢,这要是不醒,岂不是……呜呜……”
“有可能是阻塞了头部经络,这样,我给她扎两针试试。”徐大夫说着掏出了银针。
石宁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丈夫。
庄晓舟今天特意告了假,一看妻子紧张了,急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在外人看来,这是担心女儿的表现,实际上俩人是担心女儿会忍不住扎针而尖叫着蹦起来。
“那就有劳徐大夫了。”庄毅微微地颔首,“二叔二婶,徐大夫的针灸术很厉害的,就让他给妹妹扎两针,或许能醒呢。”
庄晓舟点头,拉着妻子后退了两步。
徐大夫给庄秀秀连续扎了六针,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皱眉:“不应该啊……”
“徐大夫,怎么个情况啊?”
“庄大人,要不然你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徐大夫叹口气,“那位陈小姐也是这个情况啊。”
“我可怜的女儿啊。”石宁索性趴在丈夫怀里大哭了起来,当然,有没有眼泪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庄晓舟和徐大夫一起离开的国公府,一个返回回春堂,一个则进宫求助太医。
“庄秀秀昏迷了?”云依在吃午饭的时候,听见了云生送来的消息,惊讶得筷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