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颢到底有没有挨扎，无从得知。
白颢倒是被迫接受了自家灵力导师的课堂小灶。
长手长脚的人形黑龙，憋屈地缩在课桌椅子间，听着前方心悦的人儿讲着前些日子刚考完的《有关修真界为龙处世之道》。
景菱看着不及格的卷面，深吸一口气，不解发问：“你真的是「昌盛」老大带出来的吗？”
白颢点头如捣蒜：“昂。”
景菱余光瞥到什么，叹了口气，指着一道题问他。
“那我问你，老大教过你碰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吗？”
白颢视线一扫，囫囵吞枣的浏览一边那道题。
问的是如果碰见有正道修者污蔑你是伤天害理的邪道该怎么做？
某龙目光一亮，无辜地眨巴下眼睛：“讲过。”
景菱眯起金眸，语气里带着些笑意：“那你说说该怎么做？”
白颢一手握拳，敲了敲另一手的掌心，理不直气也壮，超大声哔哔：“烧成灰，扬了它。”
景菱：……
景菱无奈扶额，用手挡住眼睛，不忍直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白颢对景菱的动作有些困惑，疑惑歪了歪头，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空灵却阴恻恻的声音。
［哦？我当真是这么教你的？］
一句话让白颢整只龙从椅子上弹起，身后龙尾吓得笔直，僵硬着身子转过头，瞳孔地震地看向身后站着的来者。
只见「昌盛」还是一副青年模样，面上一如既往带着半遮面面具，不过头顶冒出了一对赤红狐耳，身后摇曳着几条同色狐尾。
「昌盛」的身后，则是头顶同样顶着狐尾，嘴角带的温和笑意的「湮灭」。
不过那笑意在白颢看来，怎么看都带着一点看乐子的意味。
炸鳞的黑龙瞬间化作龙形，张开双翼转身欲逃，可怎么能逃过身后神灵的掌心。
「昌盛」眼疾手快地抓住白颢的龙尾，红光一转，白颢就被迫等比缩小为半人高的小黑龙。
白颢欲哭无泪。
你们这对小情侣怎么老爱把人变成幼年模样！
「昌盛」一手拽着龙尾巴防止龙逃走，一手化作狐爪，避开坚硬的龙角，邦邦地敲着黑龙的脑袋。
［我有这么教你吗？啊？还扬人家骨灰？给你能的！怎么不去火葬场就业焚化炉你？］
景菱放下挡住眼睛的手，哭笑不得地看着黑龙被「昌盛」打的吱嗷乱叫。
这时候，顶着狐耳的「湮灭」慢步挪到景菱身旁，眼含笑意看着前方两人的互动。
景菱视线无意间扫过其身后，目光一顿，若有所思。
这狐尾数量是不是有些不对……都快赶得上一张毛绒毯子了吧？！
身后晃着十六条狐尾的「湮灭」眨巴了一下蔚蓝的眸子，看向景菱。
景菱安抚住自己：没事哒没事哒，反正这两位本就没有形态，想怎么化就怎么化形！谁说狐狸尾巴最多一定得九尾呢！
不得不说，任务者们平时里也挺宠「湮灭」。
隙的神灵和自家任务者们是双向奔赴的！
一旁被「昌盛」揪着尾巴打出满脑门包的白颢，趁「昌盛」松手的时候，闷头往「湮灭」这边钻来。
「湮灭」见他这个势头，笑吟吟往旁边挪了一步。
一心想要告状的白颢没刹住车，一头钻进了景菱的怀里。
景菱低头看被迫溯洄成小龙形态的白颢，抬手揉了揉他那弯曲而荆棘的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