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驴!速速给爷爷滚出来!否则休怪爷爷不客气啦!”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武安军士兵手持一只铜铸的喇叭,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他那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在空旷的营门口回荡不息。
“就是!有种派人来行刺咱们将军,却没种出来应战吗?真是个缩头乌龟!”另一名士兵跟着附和道,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边怒目圆睁地瞪向拓跋略律所在的营帐方向。
“哼!你们这些大辽国的家伙们难道都是一群软骨头不成?赶紧收拾东西滚回大辽去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又有一人高声叫骂起来,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出来啊!你们这些辽狗!莫不是被爷爷们吓破胆啦?哈哈哈哈哈……”嘲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此时,拓跋略律的营帐内气氛却是异常凝重。
一名亲卫急匆匆地奔进营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高呼:“陛下!”
拓跋略律端坐在虎皮交椅上,面沉似水,双目微闭,似乎对外面的喧嚣充耳不闻。
然而,那阵阵刺耳的叫骂声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令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陛下!武安军这群周朝的蛮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末将恳请陛下准许我带领兄弟们冲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好让他们闭嘴!”一名辽人将军抬起头来,一脸激愤地望着拓跋略律说道。
“陛下!还是让末将去吧!”旁边又有一员将领挺身而出,单膝跪地请战。
一时间,帐内众将纷纷请缨出战,群情激昂。
“哎,那些可恶的辽狗竟然跑出来放箭了!盾卫,立盾!”随着这声呼喊,一旁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大汉迅速举起盾牌稳稳地矗立在了士兵身前。
刹那之间,只听得嗖嗖嗖的声响不绝于耳,无数支利箭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
“哈哈,这些辽狗看来是急眼啦!居然这么快就使出弓箭这种手段来对付你爷爷!”其中一名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嘲笑道。
“可不是嘛!这群没出息的家伙,野驴!爷爷们可不陪你玩啦,先撤咯!等爷爷回头再来好好教训你们一番!”话音刚落,随着鸣金声响起,一群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武安军将士们犹如一阵疾风骤雨般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远方。
没过多久,王楚植的副将风风火火地闯进营帐,大大咧咧地向王楚植行了个礼后便开口说道:“启禀少将军,刚才咱们的兄弟们把那群辽狗狠狠地臭骂了一顿,结果把他们气得够呛,气急败坏之下乱放了一通箭雨呢!末将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带着兄弟们跑回来向您禀报!”
王楚植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位副将,仿佛在看着一个傻子似的,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这家伙,难道就不能带大家找个箭雨射不到的安全地方躲避吗?非得傻愣愣地杵在营门口当活靶子不成?”
副将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嘿嘿笑着回答道:“嘿嘿,少将军息怒,末将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再说!营门口骂这声音传的远啊!”
王楚植白了他一眼,接着吩咐道:“行了,行了,睡觉去吧,他们不是半夜三更搞刺杀偷袭嘛,今天三更天去安排一堆人拿着战鼓,到地方给我使劲敲!把这群辽狗的胆吓破!”
副将连忙点头应道:“是!少将军!”
“都给我小点声!谁要是弄出点动静来,军法处置!”夜半三更月黑风高,王楚植领着几个亲卫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的出现在拓跋略律营地门口不远处。随后,众人纷纷俯下身去,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鞭炮!鞭炮带了没有?”王楚植回过头来,压低嗓音向身后的亲卫们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