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哎哟陛下啊!”张喜一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启阳殿内,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着急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此时,年轻的李崇然正端坐在案几前,专心致志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听到这阵慌乱的呼喊声,他不禁眉头微皱,抬起头看向门口处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怎么了?张伴伴?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然而,张喜却顾不上回答李崇然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她……她……”说到这里,张喜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似乎难以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李崇然见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张喜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嫣儿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快给朕说清楚!”
被李崇然这么一吼,张喜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难产了……”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李崇然的心头。
“你说什么?!嫣儿怎么会难产?!”李崇然大惊失色,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张喜,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捏得张喜的肩膀生疼。
张喜强忍着剧痛,继续说道:“回陛下,贵妃娘娘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腹痛难忍,可能是要早产了。奴才们发现后,立刻就将娘娘送进了产房,请来了产婆,但情况依旧十分危急……”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原来是李崇然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他松开了揪着张喜衣领的手,像一阵狂风般转身朝着殿外飞奔而去。
“陛下!陛下!”张喜一看情况不妙,心中大急,连忙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从地上迅速爬起,而后快步追了出去,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陛下,万万不可进去啊陛下……”
此时,几个宫女正神色焦急地将李崇然牢牢拦住,不让他进入产房,她们一边使劲阻拦,一边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千万使不得呀,您可不能进去!”
然而,心急如焚的李崇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阻之词?他满脸怒容,瞪大双眼,着急地大声吼道:“都给朕滚开!”其吼声震耳欲聋,吓得周围众人皆是一颤。
“陛下!真的不能进去啊!”那几个宫女眼见李崇然如此坚持,无奈之下,齐齐跪倒在地,用身体死死堵住产房的大门,齐声哀求道。
而李崇然则根本不顾及这些,他满心满眼都是产房内正在分娩的爱妃王嫣,此刻的他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乱如麻,只能不断地高喊着王嫣的名字,“嫣儿!嫣儿!”
张喜见状,更是心急火燎,一路小跑着赶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跑到李崇然身边,然后顾不得喘息,便急忙开口劝说道:“哎哟陛下,我的陛下哟,您可千万别冲动,真的不能进去啊。”
李崇然听到张喜的话,猛地转过头来,双目圆睁,恶狠狠地冲着张喜怒吼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朕不能进去!”
张喜被李崇然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后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陛下息怒,只因贵妃娘娘正在生产,这产房之内是绝不能见风的呀,万一贵妃娘娘受了风邪,后果不堪设想呐……”
听完张喜这番解释,李崇然虽然依旧心急如焚,但总算稍稍冷静了一些,他咬了咬牙,瞪着眼睛说道:“那朕就在这里等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