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门口来了衙门的人!”牙侩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内院,压低声音向眼前的男人禀报着这个消息。
男人一听看向王楚植他们,然后冲着牙侩果断地吩咐道:“去把他们打发走!”
“哎,好嘞!”牙侩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牙侩此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对着小五奉承地说道:“五爷啊,这实在不是不让您进去,而是这贩卖牲口的地方,环境实在太差啦,到处都脏兮兮、臭烘烘的,小人担心弄脏了您这一身官服。”
小五却不为所动,紧紧地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回应道:“今日清晨,衙门里接到了一起案件,据报案人称受害人今天早上回来你们这儿的马市。所以我特地前来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这话,牙侩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打着哈哈说道:“哎哟哟,五爷,您可真是爱开玩笑呀!咱们这马市里来来往往的,不都是些为了讨口饭吃的穷苦人,还有那些做买卖的行商嘛,哪能有什么受害人呐?”
紧接着,那个牙侩眼神闪烁,鬼鬼祟祟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袖口之中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掏出了一锭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来,显然价值不菲。牙侩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地将这锭银子递到小五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小五眼疾手快,猛地一下就紧紧抓住了牙侩伸过来的那只手,并大声喝道:“好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竟然敢当众对我公然行贿?难道真当我们这些官差都是可以随意收买的吗?”
听到小五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站在一旁的其他捕快们也纷纷响应道:“就是!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此时,小五用力一挥手臂,挣脱了牙侩的纠缠,然后对着身后的兄弟们喊道:“都别愣着啦!给我冲进去仔细搜查,一定要把那对男女给我揪出来!”
“放心吧!五哥!”捕快们齐声应和道。
话音未落,他们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马市之中,开始四处寻找起王楚植和姜理理的身影来。
眼看着这些捕快们如此雷厉风行,牙侩顿时慌了神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他一边跺着脚,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哎,五爷!五爷!您听我说呀……”
可是,小五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叫嚷,而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哼!怎么?难不成还真想让我把你抓进大牢里去,好好惩治一番你这行贿的罪过吗?”
被小五这么一吓唬,牙侩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再也不敢吱声了。
“会不会有麻烦?”王楚植站在内院中,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嘈杂声响,望向身旁的那个男人开口问道。
那男人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刚一出去便瞧见小五正紧紧地抓着牙侩不放,而其他那些捕快们在见到老板现身之后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老板盯着小五,语气不善地说道:“五子,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我这里来,是过来特意闹事的吗?”
小五赶忙松开了手,对着老板拱了拱手,陪笑着解释道:“宋爷您可真是爱开玩笑!我哪敢到您这儿来闹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