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准备的这间包间最中间是一张大圆桌，所有人围坐在桌边。桌子中空，里面是为会议准备的立体屏幕。
白书意看向牙医，“你之前说遭遇过打压的那些人都和合约文明有合作？”
“是。”牙医推测道：“不过我感觉不会是祂们直接或主动出的手，合约文明的评级基本在四级和四级以下，掺和这些纯粹吃力不讨好。”
四级文明无法靠自己的能力跨越世界，只能通过跨世界组织与其它世界中的生物交易——祂们的组织扮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所以以合约文明的定位，祂们只要正常交易就与合约文明的利益不存在冲突，还能带去利益。
虽然不排除祂们不顾安全与利益找祂们麻烦的可能性，但不可能这么广泛。
熬夜补充：“我去问过上一批试炼者，祂们没有遇到过这个情况。”
祂接着说道：“有一部分合约文明与万阁的关系算不上多友好。万阁对祂们来说是过于庞大的庞然大物，常规的合作关系之下，祂们也不可能不警惕。”
“但既然能答应合作，应该起码是不排斥。”
白书意转念道：“祂们可能不会主动出手，但如果有实力远超祂们的人从祂们那搜集信息，祂们会保密、或者说能拒绝吗？”
“不能。”重羽顺着往下说：“如果要信息的另一方比我们强大，祂们也没必要为了我们去得罪更大的组织。而且这也不算违反祂们与万阁的合作。”
毕竟这次试炼发展的是个人组织，本质上和万阁没有关系。
几缕翻看着消息，“搜集到的合约文明中有四级文明。能从打压新生跨世界组织中获利的，五级文明、高阶修炼者或者跨世界组织。”
白书意脑中将这几个可能性过一遍。
祂们这么做总要有相关的目的和利益。
涸已做的事罄竹难书，但这次还真不一定是祂们出的手。她更怀疑是某个文明或跨世界组织不希望有那么多的跨世界组织发展起来。
木柳学士一开始的就和她说过，万阁内部也算不上是铁板一块。哪里都不缺利益之争。
——还有悟性试炼场中那些可以放进垃圾桶里的东西。
现实的高能倾向世界没有悟性试炼场中那么极端，但也不会是什么纯白无辜的存在。
烟火伸出三个手指。
“三个后续走向的预测。一，祂们有所顾忌，不论是试炼期间还是试炼外。二，祂们没有顾忌，已经下了死手，对其它轻易动不了的组织是真的动不了。”
“第三，因为试炼期间有主核心关注，所以祂们才做事很收敛，试炼结束后下手会更狠。”
白书意：“我倾向于第三种。”
按照她的推测，祂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二豆个子矮，椅子比其祂同事都要高，“祂们确实有所顾忌。我能感觉到某次袭击中那些人一直在收敛攻击，没有下死手。”
几缕屈指敲敲桌面，“数据不足，暂时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出面袭击的人不只来自一个势力，有很多干扰项。
白书意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按照第三种进行准备。”
重羽赞同道：“多准备点，总比毫无准备强。”
“那个程度的敌人不好查也不好对付。”枯月半无机制的眉眼明媚而张扬，毫不遮掩眼底的狠绝，“但也不是不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