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看着周玉娇那挑衅的眼神，心中恼火更甚。
她这是逼着自己绝情啊！
他深吸一口气，同周玉娇对视着，开口说，“大理寺卿，你对律法最为熟悉，还是你来说说，像镇南王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置？”
张文举想都没想，便说，“镇南王殿下所作所为，按照两位王爷的提议来处置，从重惩罚的话，是可以的。”
“当然，要从重还是从轻处置，陛下自行定夺！”
灵帝呼吸为之一窒，这该死的张文举，是在一语双关。
他分明是在嘲讽，律法在灵帝这里，什么都不是。
他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怎么处置！
他瞪向周天启，“镇南王，你可知罪？”
周天启早就慌了，他是真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要是真的将他贬为庶民，他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他对着灵帝连连磕头，“父皇，儿臣知罪了，求父皇法外开恩，饶恕儿臣一次吧！”
淑妃也哭出声来，“陛下，启儿是您的大皇子，他一直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差错之事，这次情况复杂，启儿才做了错事。”
“还望陛下法外开恩啊！”
灵帝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看向林水汐，“水汐啊，你身体可有受伤？”
林水汐笑着摇头，“身体没有受伤，但是心灵的创伤，真的非常严重，一想到那种场景就非常的害怕！”
灵帝有些无言，百官也是一脸无语！
看她笑脸盈盈的样子，都不知道有多高兴，哪里有半点害怕的痕迹？
“叮！负面情绪值+1！”
“叮！负面情绪值+1！”
······
萧昊立刻附和，“对对对，水汐从经历昨天隆兴酒楼之事后，她的笑容······减少了很多，笑起来也没有怎么灿烂了。”
“陛下，水汐实在是太惨了！”
灵帝发现，他同这对疯傻夫妻真没什么话好说的。
于是，他看向周玉娇，“玉娇，镇南王毕竟是你的侄子，是朕的皇儿，是一家人，这次的事情，影响确实非常的大，也非常的恶劣，但是，法不外乎人情，西昌王府能不能不追究了？”
“当然了，朕也不会轻易饶恕他！”
灵帝这话一出，周天仁和周天安就失望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将周天启贬为庶民这事，大概率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为，仅从侵害林水汐这一点，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他们提出来，也就是有枣没枣，乱棍使劲打一通而已。
万一灵帝真是气极了，真的将周天启贬为庶民了呢？
说白了，任何事情，都是灵帝一句话的事情！
周玉娇看向林水汐，“水汐，你说呢？”
周天启立刻期待地看向林水汐，“水汐，咱们好歹有过一段过去，看在以前的份上，原谅本王这一次，以后，本王一定不会再去打扰你！”
“本王与你各自安好！”
林水汐当然看得出来，灵帝根本不想严惩周天启，这种时候，只能捞点好处了！
她想了一下，笑着说，“镇南王殿下，臣女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样吧，镇南王府把臣女的嫁妆，还有那时用于平南城之战中，购买军粮的银子，总共三十万两白银，一钱不少地赔给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