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樊星忽然轻笑起来。
这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
听得萧景熙微微皱眉：“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樊星摆手，收敛笑意，眸中却闪过一丝冷意，“只是觉得，天下的贪婪之人，竟是出奇的相似。”
侍卫打着灯笼，朝这边走来时。
萧景熙抬手，一道灵力屏障笼罩在四周，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说说看。”萧景熙目光如炬，“我倒要听听，在你眼中，这天下的贪婪之人，都是什么模样。”
樊星缓缓抬起手，指尖泛起淡淡的光晕：“你可知，为何这世上会有献祭？”
“献祭？”萧景熙眼神一凝，“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不知，哎呀，就是有人想借天地之力，妄图成仙。”樊星眯起眼睛，“寻找最纯净的神魂，想要以此为引，沟通天地。”
月色朦胧，闻着那股香灰，樊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祭坛。
“他们会说。”樊星张开手，语气带着讥讽，“这是为了天下苍生，这能给天下带来福祉。”
说完这些，他突然笑了起来：“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
萧景熙神色微变，有些慌张：“你怎么会......”
“知道这些？”樊星轻声接过他的话，抬手，在萧景熙额间，轻轻一点，“因为我见过......那些贪婪的人，为了得到力量，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他指尖的光芒渐渐变强，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萧景熙脑袋里，萧景熙无法动弹，但是还能说话。
萧景熙听到樊星说。
“就如同现在，你们想要用玄霖的神魂一样。”
萧景熙身形一震：“你果然知道！！”
“我不仅知道。”樊星看着萧景熙的眼睛，“我甚至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做，底下禁锢着龙族，还需要神魂献祭，你们可真是，歹毒。”
四周的灵力屏障微微波动。、
萧景熙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就更该明白，这是不可阻挡的天命。”
“天命？傻逼。”樊星发出一声冷笑，“这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
c088：你会说傻逼，你果然........
樊星轻咳一声，继续道：“殿下以为，只要献祭了玄霖，就能得到那所谓的长生？就能让皇室永世不衰？”
“这有何不可？”萧景熙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为了皇室，为了江山社稷，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江山社稷。”樊星嗤笑，“就像当年他们说的为了宗门一样。”
萧景熙不知道樊星在说什么疯话。
樊星却缓缓道：“玄霖的命格，与我认识那个被献祭之人很像。都是至清至纯的修行者，都被人盯上，都要被人用来换取那虚无缥缈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殿下可知道，当年那些妄图窃取天地之力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萧景熙不语。
夜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们都死了。”樊星一字一顿，“全、都、死、了。”
“放肆！”萧景熙终于动怒，“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对皇室的大计指手画脚？！”
樊星却不慌不忙：“殿下，你们想要献祭玄霖，怕是要失望了。”
“就凭你？”萧景熙冷笑，“你以为你一个人，能阻止得了这一切？”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樊星眨眨眼。
“你这是要与整个皇室、整个修真界、整个大陆为敌？”萧景熙要被气疯了。
这个智商的人，樊星都不愿意跟他吵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总这么说话我也累，你只要知道，敢碰玄霖，你们都得陪葬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