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则是人形的杨依依其背后忽然现出了六只白色的长尾。
“崩！”
玻璃碎裂，许是林弦不可见，幽暗的空间中没有颠簸以及闪电，有的只是杨依依的轻声细语。
“我可以救一个人出去，你选择谁？”
那坐在舱内的杨依依脸色有些苍白，他身旁的那个林弦像是陷入了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我方才说过，只要你愿意献祭出你自己，不再与我争夺灵魂控制权，他一定会没事。”身旁的杨依依并不着急，只是继续轻声说道，“这并不是一种牺牲，你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舱内的杨依依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神离奇的聚焦到了窗外的林弦身上，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两人谁也没有预料到，就在林弦拼命摇晃着脑袋的时候，她终于缓缓开口，“我选择他。”
她的目光聚焦在外面的林弦身上，手指的却是里面的林弦。
“耽搁了这么久，你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这一定会是一个永远不会后悔的决定！”
交谈完，里面的女子开始虚化，真实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摇晃然后液化，最终化作一缕金色流体，缓缓吸入了另一个杨依依的体内。
随即，整个空间开始虚化。
林弦的意外出现使得这纠缠了许久的虚无空间最终有了一个定格，他可以说是救了杨依依，却又像是害了另外一个杨依依。
......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进入她的空间。”
同样的声音，语气却有些变化，“她似乎在最后一刻看见了你，这...就连我也无法解释，也许是天意注定，你二人都是被选中之人，恭喜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林弦看见的黑衣人在杨依依的空间中却没有出现，但是出现在她空间中的林弦最后一刻却又被看见了。
......
“小颖！”
林弦猛然坐起身来，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他第一次感觉有颜色的世界是这般美丽。
云雾缭绕在周边，周围没有任何障碍物，除了三彩草木之外所见的皆是天空白云，林弦靠在一硕大的树干之上，久久无法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
这里一望无际，远远看去那隐隐缭绕在云雾之间的山峰似乎处在脚下之处，林弦站起身来，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不是地面了，脚下硬实的木地告诉林弦，他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
“你醒了。”
树干后走出一熟悉的身影，她的神色有几分忧郁，精神状态看上去很差。
“你...”林弦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这跟了自己许久的杨依依，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梓颖，还是杨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