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围空气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外，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再看白梅等人已经被震的昏死过去。
无人机也纷纷坠落，地面上的机械装备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可远处的其他分裂体，宛如根根铁柱，矗立在广场上，没有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潘韩这第一招，先把自己人干躺了。
敌人却啥事没有！
潘韩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给混沌1号下令，让现场还能动的机械军团，赶紧带着白梅他们撤出战场。
事到如今，已经可以确定。
分裂体不是新长安市警方能搞定的。
朱媚瑶缓缓收起护盾，淡淡一笑，做出请的手势。
“潘总果然仁厚，我自然会成全您。”
“想不到你还怪好心的。”潘韩揶揄道。
“哪里哪里。他们全都是给我创造利润的牛马，自然越多越好。”
“潘总，您说是吧？”朱媚瑶鬼魅一笑，露出几分奸诈之色。
这句话，宛如一道利剑，劈开了潘韩尘封已久的回忆。
他想起末世前，自己冒着暴雨送外卖的场景。
那天，暴雨如注，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城市仿佛被一层厚重的水帘所笼罩。
潘韩身着雨衣，骑着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在积水中奋力前行。
车轮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但他全然不顾。
手机屏幕上，订单的倒计时如同一把利刃，悬在头顶。
每一单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差评，意味着辛苦一天的收入付诸东流。
“不能迟到，绝对不能！”潘韩咬着牙，在心中默念。
狂风呼啸着，试图将他连人带车掀翻，潘韩紧紧握住车把，身体前倾，与狂风抗争。
道路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半个车轮，电动车在水中艰难地行驶，速度越来越慢。
前面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潘韩心急如焚，他看了看时间，再看看周围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一咬牙闯了过去。
红灯只能限制开车的有钱人。
而他只是一个苦逼的外卖员！
刚到路中央，一辆轿车从侧面飞驰而来，在积水里激起巨大的浪头。
潘韩猛转车把，车身剧烈摇晃，差点摔倒。
“妈的！”潘韩低声咒骂一句，顾不上擦去脸上的雨水，继续赶路。
终于，他看到了目的地小区的大门，可门口的保安却慢悠悠地检查着出入登记，丝毫没有因为这恶劣的天气而加快速度。
潘韩急得满头大汗，雨水混着汗水流进他的眼睛，刺痛难忍。
“大哥，麻烦快点，我这外卖要超时了！”潘韩焦急地喊道。
保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该登记的还是要登记。”
潘韩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
保安惹不起，除非自己去当保安！
终于登记完，潘韩冲进小区，在楼房间穿梭。
楼道里昏暗潮湿，他一脚踩进一滩积水中，差点滑倒。
顾不上鞋子里灌满了水，他一路狂奔，终于在倒计时结束前的最后一秒，敲响了客户的门。
门开了，客户一脸不耐烦地接过外卖，抱怨道：“怎么这么慢，都快饿死了！”
潘韩喘着粗气，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路上雨太大了……”话还没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牛马……”
潘韩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默默念叨着两个字。
“老子费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让大家再做回牛马？”
“给我去死！！”
潘韩双手一抬，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条裂缝。
一只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直奔朱媚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