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到屋中,东方虎立即给东方茶姑与子牙,各倒上了一碗茶。接着,又分宾主坐下了。东方茶姑喝过一口茶后,说:“父亲、姜公子,贫道所幸被柴壮士所救。若不是他,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了?”
一听此言,东方虎说:“柴壮士可是柴坤?”东方茶姑说:“柴壮士正是柴坤。”东方虎听言,说:“为何是他?怎么不是董得礼呢?”听了此言,子牙说:“董得礼坏透了,怎么会是他呢?”东方虎说:“姜公子有所不知,魏缘法师与董得礼二人,被我方之人在‘贞女湖’中擒获。后来,方锦石把魏缘法师杀了。而董得礼胆小怕事、贪生怕死,害怕扑魏缘法师之后尘,自是被方锦石逼迫回去放出你二人。今你二人平安回来,竟然不是被董得礼放出来,日后自是叫得方锦石把其诛之。”子牙听完,问道:“魏缘法师被方锦石所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杀的?”
于是,东方虎说出了擒获魏缘法师与董得礼之经过、和方锦石杀害魏缘法师,威胁董得礼回去放出子牙和东方茶姑二人,与魏缘法师之尸体沉入“贞女湖”底之经过。
听完东方虎讲的话,子牙想了一想被放回来之原因,才感觉到董得礼是有意把之放回来。而东方茶姑听完东方虎说的话,想了想子牙被放回来之原因、与自己被柴坤所救出来之经过,也感觉到董得礼是有意放出他们。从片面分析,二人俱感到是被董得礼放出来。从而,东方茶姑、子牙二人,并不十分怨恨董得礼。二人把一腔积怨,归罪于罗贞道长与秦员外二人。
子牙为了不使董得礼受方锦石之害,认为自己被放出来,是董得礼故意放出来的,而帮董得礼作了辩护。同样之下,东方茶姑也有言语袒护董得礼。听了二位之言,东方虎无言以辩。
次日,东方茶姑与子牙二人,为了不让袁、方两家人担心其之平安,自是一个往东边方家报平安,一个往西边袁家报平安。子牙到得方家报平安时,受到方家人的热情款待、且又被留在方家住下了。而东方茶姑到得袁家报平安时,却被袁林叫去为袁家淹死者超度亡灵。放下子牙与东方茶姑不说,再看东方虎。
再一日,东方虎家门前来了一帮人。这一帮人正是董得礼、柴坤、媒婆和担着彩礼的二位脚夫,到东方虎家来了提亲。首先,众人在“东方客栈”见到的人,正是东方虎。
其实,东方虎听到子牙说过,秦员外欲纳东方茶姑为小妾之事情。今见董得礼等人前来,自是知其来意。
不等东方虎说话,董得礼便大声说:“恭喜东方掌柜,贺喜东方掌柜。”东方虎听言,奇怪的问道:“董管家,何出此言?”董得礼立马把媒婆推上前说:“刘媒婆,快上前去,该你说话了。”
原来,这位媒婆姓刘,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只见她中等个头,满头白发、耳聪目明、嘴薄肤白,且生得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刘媒婆在董得礼的催促下,马上对东方虎说:“东方掌柜,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刘媒婆说完,柴坤也与东方虎打起了招呼。就见到柴坤抱拳拱手说:“东方掌柜,柴坤这厢有礼了。”
前面听了刘媒婆之言,东方虎没有理会之。后面听了柴坤说的话,东方虎马上与礼相迎,并热情的说:“柴壮士,有请寒舍一坐。”柴坤一听,点了点头。
柴坤被请入,而其他没有得到邀请的人,也跟在柴坤的后面,进入到东方虎所在的家“东方客栈”内。
其实,柴坤救出了东方茶姑,东方虎对之心存感激;而给其端水看坐。反之,对其他人却是冷眼相待、冷若冰霜、置之不理。
刘媒婆为了不使局面僵持下去,接过东方虎手中刚给柴坤倒过水的水壶,并说:“东方掌柜,端水倒茶之小事情,不必烦劳你了。老奴可愿意代劳。”说完,刘媒婆一边给其余之人倒茶,一边说:“老奴这辈子是做下人的命,不会见风使舵,又不会阿谀奉承。对上等人,下等人,不分贫富贵贱,都是一视同仁。为此,老奴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罪。今回首过去,却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听了刘媒婆之言,东方虎问道:“老妪,何出此言?”刘媒婆说:“儿女受穷受苦,都怪我做母亲的。”东方虎好奇,继续问道:“此话怎讲?”刘媒婆说:“儿女婚姻,没有与富贵人家结成连理,受穷受苦,都怪我不识时务。儿女怪我当时没有给他们做好主,与富贵人家联姻。”东方虎听完,说:“原来老妪为后辈之幸福,而耿耿于怀。难得天下父母心。”
听了东方虎之言,刘媒婆马上把话锋一转,说:“东方掌柜,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你家小姐东方茶姑已到了而立之年,该找得富贵人家出嫁了。”东方虎听言,赶忙推辞:“不可,出家之女子怎可以谈婚论嫁呢?”刘媒婆说:“东方掌柜,你这话说错了。之前出家,那是没有找到家。如今回到家,找到亲人,自是回家了。既然回家了,方可以还俗。还俗了,才可以谈婚论嫁。俗话说,女大不中留,你可要为之做好准备。”东方虎听言,说:“女儿由她师父养大,她的婚姻大事,当由其师父作主。而我,把其丢弃之,自是无权过问。”这一句话,可把刘媒婆的来意拒之千里。
其实,刘媒婆知道再谈下去,会把好事情办坏。为了以大局为重,刘媒婆马上从脚夫所担来的礼物中,取出一块蓝色的布匹,送到东方虎的前面,并说:“东方掌柜,今日造访,多有打扰,小小礼物,聊表寸心,烦请笑纳。”
董得礼见状,莫名其妙。而东方虎推辞了刘媒婆之礼物,却遭到刘媒婆的嘲笑:“东方掌柜,不敢接礼物,可是害怕老妪他日再来拜访乎?”东方虎说:“你一介女流之辈前来拜访,我何惧也?随时恭候、大驾光临。对于他们,少来为好。”刘媒婆听言,说:“老奴他日造访,定不与众位前来;东方掌柜,可放心吧!”东方虎听言,点了点头。刘媒婆说:“今日就此作别,后会有期。”其说完,欲离去。
董得礼见状,连忙说:“刘媒婆……刘媒婆……所要办之事……”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刘媒婆见状,却说:“管家,请勿多言,老身自有分寸。”说着,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说:“走!我们回去了再作商议。”
于是,董得礼一帮人回去了,而担来之礼物依然被担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