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确定的回答，托尼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脑海中回忆起几年前的遭遇，突然他目光闪过那群即将离开的恐怖分子身上，他眼睛一亮。
“恶魔先生，这群人的灵魂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祸水东引？
苏元挑了挑眉头，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哦，是吗？”
眼见有戏，托尼继续开口道：“嘿，让他们狠狠的下地狱！”
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苏元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笑着调侃了一句：“那你要下地狱吗？要知道我在他们身上看的罪孽，可都有你一份哦。”
说完，他伸手一拉，眼前所有的恐怖分子身上，都出现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代表着他们的罪孽，而无一例外的，都有一条丝线连在了托尼身上。
“这...这是个意外。”
看着宛如一个黑色毛球的自己，托尼的脸上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便被他咽了回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苏元伸手将眼前的幻象消去，开口问道：“史塔克先生，要来做一笔交易吗？”
“和恶魔做交易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一直留意着这边的托尼闻言，下意识嘟囔了一句。
他这话虽然很轻，但还是清晰落入了苏元的耳中。
“那这样呢。”
苏元站起身，松开握住刀柄的左手，眼前的一切宛如玻璃般破碎，露出了自己的原貌。
“你...你...你....”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托尼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好吧好吧，恶魔会变身也很正常。”
“你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小灰人，就像是...”
似乎是紧张，又或者是在自我调节，他的话痨属性又犯了。
讲完一个冷笑话，见对面的恶魔...不，应该说是绅士没有说话，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托尼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好吧好吧，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交易，说来听听。”
苏元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恶魔嘛，讲究一命换一命。”
语气宛如一位真正的恶魔一般。
托尼指了指铁门外，大声喊道：“这里到处都是。”
“不不不，必须是你亲近之人。”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是孤儿，还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托尼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但眼中还是有些许回忆的往昔。
见状，苏元再次摇头，提示了一句：“不，你还有最后一个亲近之人，又或者说他并不是人。”
托尼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只是还不等他反问，苏元便说出了他的名字。
“贾维斯！”
贾维斯，原本是霍华德的管家兼司机，自霍华德离世后，贾维斯便肩负起了照顾托尼的责任，不是父亲胜似父亲。
因此，为了纪念这位劳心劳力的管家，托尼便给自己的人工智能起名为贾维斯。
“这不可能！”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
苏元见状也不失望，毕竟这在他的预料之内，除非真正冷血之人，不然是不会把自己的家人作为筹码的，哪怕那个人是人工智能。
所谓拆屋效应，他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
“那我要贾维斯的子程序也行，但作为交换，我也只能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