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倒不如，三家酒楼一起卖。”
“这样一来，他们三家可以一起接待客人，你的豆油皮也能卖得更多。”
“这岂不是...几家都能好？”
田甜抬起头，问道，“李大人，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不供豆油皮给楚兴酒楼？”
李怀远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田甜思忖片刻，才告诉他，“楚兴酒楼的楚老爷和楚夫人是我大姐...”
说到田香，她看了眼身侧的人，“是我大姐的前公公和前婆婆。”
“他们的儿子流连花街，沾染脏病，入夏的时候死了。”
“可是他们却不管这些事实，将楚兴的死赖在我大姐头上，还在不通知我们家的情况下，把我大姐休弃。”
“这样...叫我如何给她们供货？！”
李怀远愣住，他没想到她们和楚家还有这层关系。
田甜继续道，“李大人看重我们的豆油皮，是我们的荣幸。”
“若能带动白石县的发展，小女子愿尽绵薄之力。”
“但是！给楚家供货是绝不可能的！”
李怀远一听，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这姑娘，倒也算有情有义，恩怨分明！
“至于百味酒楼，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愿意供油豆皮。”
确实无冤无仇，当初之所以不给百味酒楼供货，只是因为他们的伙计太不礼貌了。
田甜望着李怀远，沉吟道，“李大人，虽然现在白石县只有三家酒楼。”
“可这三家酒楼是姓楚，姓马，姓周...又有什么关系？”
“甚至...白石县还可以有四家酒楼，五家、六家...”
“何必，非要是他楚家呢？”
李怀远眼神闪烁，他听明白了。
田甜朝田香看了眼...
李怀远配合着，“田大姑娘，能不能请你去前面帮我叫一个书吏过来。”
田香缓缓起身，犹犹豫豫的走出去。
田甜这才说，“我听闻...”
“楚家大少爷楚兴的死，可能还有些隐情。”
“李大人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钱福来告诉过她的那件事...正好派上用场了。
*
“好好的，李大人为何让我去喊书吏啊？”田香离开县衙，还是想不明白。
明明刚才在场的还有一个师爷的。
“他是县令，使唤人惯了。”田甜说。
田香嘟囔，“也是...”
田甜笑笑。
她已经跟李怀远坦白，若是楚家要盘出酒楼，她要买下。
至于他想要的更多酒楼...
县城里还有其他铺子。
只要有人开酒楼，要豆油皮，她肯定供货。
李怀远知道她买酒楼是为了把包子做大做强，也是愿意的。
“甜甜，你跟李大人提了给景和写推荐信的事了吗？”田香又问。
田甜摇头，“还没有，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让他尝到甜头，他怎么会给她办事呢？
*
田甜和田香回到包子铺，正好到了晚上的饭点，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不少人被包子的香味吸引，停下脚步凑过来。
蒸笼里升腾的热气带着肉香、豆香，飘散出来，让人食欲大增。
田甜站在外面吆喝，卢桃她们在柜台里面熟练的包装、收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