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令……还有，文书？
这是什么东西，爷爷好像没跟她提起过还有这么一出的啊？
江临燕突然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见她还是选择保持沉默，这下约克公爵脸上的笑容是彻底地挂不住了，她不禁暗自腹诽——
这人难道是个哑巴吗？
不对啊，刚刚不是还说过几句话的吗？
没听说过谁家的哑巴是间歇性的啊？
既然不是哑巴，那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不想理会她，还是说……是因为她提出来的两样东西都没有，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意思，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有勇气这样跑过来，就想见到韶明的啊？
知道玉树有多少想见韶明，却见不到的舰娘吗？就算给你个机会，让你正式进入这个排列的队伍里面，你知道要等多久才可能轮到你吗？
更不要提本来就长得可以的队伍里，还经常会出现有人插队的情况。
笑死，说是痴心妄想都有点委婉了。
约克公爵嘴角随即便扯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她歪着脑袋看向江临燕，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困惑和戏谑。
“外来之人……汝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很抱歉，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
“哈，余真是好久都没有遇到过像汝这般有意思的人了，是该说汝勇气可嘉好呢，还是说汝无知无畏好呢？”
约克公爵似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叹息，轮船周围的舰娘们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只是她们的说话声音实在是太轻了，江临燕又没有舰娘那样敏锐的五感，既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也看不到她们的口型。
不然她还能连蒙带猜地知道一点。
面对约克公爵的评价，她显得毫不在意，只不过在等她说完之后，她开口又问了一句。
“没有这些，我就不能进去，是这样吗？”
“不不不，汝当然还是可以进入玉树海域的，只不过在之前，余以为汝应当去一趟海伦娜的监察组。”
监察组？
听起来好像是什么类似执法机构的地方。
江临燕倒是还能保持镇定，但是她身后的属下们明显慌了，一个个忍不住凑到了她的身边，以寻求安慰。
“大小姐，我们……”
“别吵，听她的安排，别惹事！”
“可是我们……”
身后的属下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是江临燕随即转头丢过去了一个冷冰冰的警告眼神，看起来若是有人还想说什么，她不介意现在就把人丢进海里的样子。
那些属下们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嘴巴给闭上，默默地把头给低下了。
约克公爵饶有兴趣地看完了一整出戏码，笑着拍了拍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汝倒是有眼色。”
“也别继续看戏了吧，诸位，还不快请这几位客人把东西收拾一下，回玉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