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韶明这么问，契卡洛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很是微妙的神情，她当然知道韶明不是在质疑她的专业性。
只是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有点……离谱了而已。
哪怕是她，甚至在反复地确认过了好几遍之后，依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是重巡舰娘。”
“京都那群异想天开的神经病刻意把她造成这样的，她甚至只有正常的驱逐舰娘一半的心智……”
“你也可以理解成，京都的研究院搞了个智力有缺陷的舰娘出来。”
“而且因为她已经成型了，我找不到什么可以弥补的措施，除非把她彻底打散然后重头来过。”
不过那样做的话，最后诞生的科研舰娘还会不会是她，真的不太好说。
‘咔擦’——
契卡洛夫的话音刚落，寂静的室内突然就响起了一声这样清脆的碎裂声。
韶明面无表情地戳着眼前的玻璃壁。
蛛网般的裂纹自她点在玻璃上的指尖开始蔓延，眼见再深几分就要完全碎裂开来了，企业赶紧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臂。
老天爷，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韶明之前在海上的暴走！
腓特烈大帝随即冲了过来，把韶明从培养舱的旁边拉开，然后安抚似的不断用轻柔的力道拍着她的后背。
“冷静一点，孩子。”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允许你的心情有太大的起伏，放心……相信我，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的，好吗？”
“……抱歉，是我没控制好力气。”
韶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腓特烈大帝，只是转头对契卡洛夫说了句对不起。
身体无力归无力，但她又不是不能用精神力，倒不如说因为之前在海上闹了那么一场，韶明现在身体里的精神力可不要太活跃！
而精神力都是随心控制的。
这也是腓特烈大帝劝她控制心情的原因。
契卡洛夫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报废掉的培养舱，无声地张了张嘴。
她的培养舱！
她的特级营养液！
但愿腓特烈大帝看在韶明的份上，能帮她报销这些，不然她今天晚上大概率是睡不着了的。
“没……没事，你没伤着就好。”
“总之，她的情况就是这样，舰体的话……我建议是直接塞魔方给她，顺其自然塑形，人工建造的舰体……”
“以我自己的个人体验来说，实在是粗制滥造。”
说真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能诞生的！
这份和舰体的不契合，时至今日，在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研究下，也依旧残存。
契卡洛夫估计，被铁血镇压后藏起来的另一位叫罗恩的科研舰娘，八成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常年处于疯癫的状态。
重樱的那位白龙，她不熟。
但从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位科研舰娘里看来，好像只有腓特烈大帝完全没提起过这件事。
等一下。
腓特烈大帝最初诞生的时候，好像是……
契卡洛夫难以抑制自己的目光，愣愣地直视着韶明，那双淡金色的眼眸里骤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灿烈光芒。
如果不是腓特烈大帝还站在韶明身边，契卡洛夫怕不是当场就冲过去抱起了她的腿。
韶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吧，科研舰娘的舰体塑造，我还是稍微有点研究的。”
“既然这样的话，就得先暂时让她在这种培养舱里多待一些时日了，等到了玉树之后再安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