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他大不了跟朱铭旭拼个鱼死网破。
可文蒲还在，以前是自己对不起她。现在无论如何，最起码得让文蒲活着离开，她不应该被牵扯进来的。
叶孤听段凌这么说，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叶孤纵横一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你我师徒一场，今日我就用我这残魂，成全与你吧！”
叶孤的残魂从玉佩中出来，一圈金光从魂体上面涤荡开来，将围攻的人群击飞大半。
“哼，想的美。”朱铭旭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条灰色锁链，竟然将叶孤魂体的动作给禁锢了。
“叶孤前辈，你的事迹我听说过，我向来是尊重强者的，段凌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可以，何必如此呢？”朱铭旭缓步走到段凌面前，语气倒是回归了他之前的温和模样。
“还有文蒲姑娘，我也可以发下誓言好好照顾于她。”他轻捏了一下文蒲的下巴，继续道。
回头又看向了段凌，眼中的玩味变成了藏有嫉妒的狠戾：“凌表弟，只要你乖乖往生去，周围的人我都会照顾好的。”
“哈哈哈哈，你这种人的承诺，我会相信？”段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只信我自己。”
他强打精神，用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手指在空中画符文，这个符文是他第一次用，也是他最后一次用。
符文是他跟叶孤和流光在自己得到的传承中知晓的，用以诅咒别人一生必须做某件事，而代价是自己此生的生命和灵魂永不入轮回。
“休想！”在段凌画出一两个符文的时候，朱铭旭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了他这个符文是什么东西。
朱铭旭直接一剑砍向正在画符的段凌，他的心中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文蒲已经没有气力了，叶孤也被锁链禁锢，这一次，就算是“男主”，段凌也该死了吧。
自己那个灰暗的将来，应该也不会真的到来了。
然而，在他的剑锋就要碰到段凌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被凝滞了一般，点点飞雪从空中飘落，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住手！”
他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一个天青色衣裳的女子从一条蓝睛紫龙身上下来，手中发着冷光的长剑轻挥，几根冰剑就贴着朱铭旭扎进了地里，把他架着不能行动。
“顾清仙子？”顾清在泸州待了那么久，朱铭旭自然认得，他用灵力震散了自己周围的冰剑，朝着顾清走来的方向行了一礼。
顾清瞄了一眼受伤的段凌和文蒲，两个疗伤丹两个补灵丹就丢了过去，然后直接丢出一个防护疗伤二重阵的阵盘就将他们罩住。
朱铭旭没有急着击飞顾清丢过去的东西，只又变回了平时那副老实厚道的样子。
他声音温和但是没有退让的意思：“顾清仙子，这是我们泸州城的家事，还请天玄宗不要插手。”
“家事？”顾清看向那个锁住叶孤残魂的灰色锁链和朱铭旭眼睛里明显不对劲的灰色，声音冷冽。
“还请朱道友解释一下，这灰色锁链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