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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细雨绵绵，司礼监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
陆乘渊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目光却落在窗外飘摇的雨丝上。
霄彻过来禀报：“督主，秦大人派人来了。”
一个身着便服的锦衣卫快步走进来，单膝跪地：“督主，秦大人让属下禀报，户部侍郎李德全身边的亲信近日行踪诡异，每至深夜必往城西深山而去。”
“属下们暗中跟随，发现山中有一处隐秘山洞，内设熔炉，正在熔炼官银。”
陆乘渊把玩着手中的铜钱的动作突然停住，他眯起眼睛：“继续说。”
“是，那日督主走得急，秦大人未来得及禀报。”
“这批军饷先前户部侍郎李德全上报说是途中遭劫，如今看来，分明是他监守自盗。”
锦衣卫压低声音：“山洞中已熔炼的官银，少说也有万两之数。”
陆乘渊站起身，在房中踱步。
雨声渐大，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密的声响，陆乘渊忽然停下脚步：“立刻派人去搜李德全的府邸。”
话刚出口，他又摇了摇头：“不，不对。”
他转身看向跪着的锦衣卫：“你家大人现在带人去搜府，只怕会打草惊蛇。李德全能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坐这么久，岂会如此大意？”
他走到案前，手指轻点着桌面：“这些银子，他绝不会全部存放在自己的府上。派人去盯紧他岳父家、姐姐家，还有他那些亲信的府邸。记住，暗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锦衣卫抬起头：“督主的意思是......”
“这批军饷数量庞大，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全部熔炼，而这些官银想要花出去的时候不被人发现，肯定是要先熔好。”
陆乘渊冷笑一声：“他们必定会将熔好的官银分批运出，送到各个亲信家中藏匿。而那些还未熔炼的官银，也会陆续运往后山。你们只需顺藤摸瓜，必能找到这批军饷的下落。”
“督主英明！”
锦衣卫眼中闪过钦佩之色：“属下这就去禀报秦大人。”
“等等。”
陆乘渊忽然叫住他：“告诉秦君彦，派人盯紧李德全的动向。他若察觉风声，必定会有所动作。还有…….”
他顿了顿：“查查他最近与哪些朝中大臣来往密切，这次顺藤摸瓜，将那些胆敢私吞军饷的人一网打尽。”
……
两日后。
碧桃给宋曦希拆着发簪。
拆完发髻之后，宋曦希闻到碧桃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她抓着碧桃的手腕闻了闻：“你最近是用了什么香粉，味道闻起来还不错。”
碧桃解下腰间的香囊：“夫人，奴婢身上的味道是这香囊的味道，奴婢手上并没有涂香粉。”
“这是奴婢新做的香露，夫人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