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汤城这么一说，对面的人丝毫不敢大意，这种通话都有国家安全部门的专业设备全程录音的。
“汤先生，您稍等片刻啊。”
等了一会，对面像是准备好了，通知汤城可以讲了。
“我觉得梅格尔中文不好可能是装的。”
“还有，她在鹰国教书那么久，竟然会做好多华夏菜。”
这算不算线索我不知道，但一个鹰国女人，如果不是特别喜欢华夏，咋会去学做华夏菜呢？
喜欢华夏，为啥又不说中文呢？
这两点挺矛盾的。
汤城又详细地把他观察到的情况和细节跟那人说了。
“汤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会上报给上级的。”
“还有其他问题吗？”
汤城一琢磨，之前泄露他研发室温超导技术那人不还没逮着吗？
“那个叛国的家伙，你们有线索了吗？”
对面停顿了下，回答：“还没有，汤先生。”
“这么难？咱们国家连这都查不明白吗？”
汤城满腹狐疑，他们从一开始就查了，到现在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捞到……
除非，他们是不想让我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人的提醒让汤城心头一惊。
“汤先生，我们这边情况挺复杂的，但请您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情报。”
“可我现在不能说太多，只能提醒您要当心周围的人。”
“有间谍？”
汤城脱口而出，那边沉默了一阵。
“汤先生，现在我们不能透露太多，否则您可能会显得异常，您理解吧？”
汤城点头：“行，我明白。”
电话挂了，汤城一阵后怕。
那人告诉我这事儿，可是冒了不小的险呢。
还好及时提醒了自己，可不能表现得不对劲，要不对方可能会提早发现。
汤城刚才下意识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周围的人：颜青青、美春内依、缪老、伍成功，还有老阎这些……
要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和那事有关，汤城是一万个不信。
不过，如果不是刚刚那番提醒，搞不好自己哪天一个不留神，就把什么信息泄露了，结果让国防部的计划泡汤……
“这种事，我还是少掺和为妙……”
毕竟，汤城该做的是当个称职的校长，专注自己的科学研究。
这些复杂的事情，还是让专门的人去做吧。
……
汤城环视了一圈研究所，随即步出了大门。
这时候，研究所周围还有几个身影，总有那么些勤奋的学生整日泡在实验室里，就像曾经的他自己。
他没回公寓，而是在校园里悠哉悠哉地逛了起来。
看着校园里一对对甜蜜的小情侣，灯火通明的街道。
因为是深夜，汤城也就比他们年长几岁，所以几乎没人认出他来。
不知怎的，他心血来潮买了一包烟，坐在空无一人的操场角落吞云吐雾起来。
没抽几口，他就咳得厉害，把烟蒂扔在了地上。
“咳得喉咙生疼……”
缓了一会儿，汤城摇头苦笑。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莫名其妙地，他感到肩上的责任仿佛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