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他现在只想臣服。
“本宫刚走到父王的朝堂外，离得老远，就听见有人提到了本宫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楚寒雪摆了摆衣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是不是你啊？”
眼看躲不过去，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我……”
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却被楚寒雪打断。
“本宫只想问一句，这朝堂可是我父王的朝堂？这朝堂上的群臣可是我父王的群臣。”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柔弱的小公主，怎么一回来，就变得如此霸道起来。
难道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经过了一场北境的战役，小公主被虏到了忽勒去，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你一个公主，还妄想在这朝堂上霸道起来了不成？”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下了面子，他心中的那些恐惧，在顷刻之间转化成耻辱，这耻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从口中宣之而出的瞬间便成了愤怒。
他刚抬起手，指向楚寒雪。
还不等楚穆然和楚寒星发作，便听到一声惨叫。
那人捂着手，上身极尽弯曲，手指的缝隙中滴落出鲜血。
而他的手指，安静的躺在地上。
场面十分血腥恐怖。
“你……你竟敢？！”
有几个大臣，纷纷跳脚，指着楚寒雪。
而以尉迟烬为首的朝臣却不为所动，甚至心中暗爽。
“我，怎么不敢？”
楚寒雪依旧穿着从云城带出来的素色云锦，头发简单的挽着，大半依旧披散在身后。
如神明一般，似乎风轻轻一吹，便能将她拖到天上去。
与记忆中的她相比，更加清瘦，但她那眼神，如同深渊中的猛兽，仅仅是淡然一眼，也足以将人吞噬。
她，绝对不一样了。
就连刚刚还同她在一处的楚寒星也发现了她的变化。
楚寒雪身上的变化，似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你们都敢在我父亲的朝堂上，说忤逆之言。你们都敢在我父亲的朝堂上议论他的子女。你们都敢在我父亲的朝堂上逼他做事……”
“这些事，你们都敢，我有何不敢？”
“只是削去他的一根手指而已，诸位放心，他死不了。”
“不过，各位，本宫也提醒你们一句。谨言慎行！”
“本宫在外的时间久了，风吹日晒的，近日来头晕得很。”
“这一次，我本想取他性命，只不过手抖，砍错了方向……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敢保证，会砍到什么地方……”
楚穆然身前的内侍总管，手中拂尘一挥，立即上来几个看着十分机灵的小内侍，将那捂着手哀嚎的大臣拖了出去。
那些准备指责楚寒雪的朝臣全部目送他出去。
同时，他们隐隐感觉自己的手指也在作痛。
“孩子……你……”
楚穆然刚向前走两步，好好看看他在外受尽了苦楚的孩子。
可楚寒雪却站直身体，跪了下去，面不改色，重重磕了个头。
“父王！儿臣回来了……”
“儿臣这一去，走的时间太久，许多宫中的规矩儿臣都忘记了。”
“今儿臣回来，竟直接闯入了朝堂之上，是儿臣僭越，不懂规矩。”
“儿臣立即去领罚，闭门思过，重新学习宫中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