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青年习惯性的提醒他，“调不好喝有你好果子吃。”
薄冰盯着男人熟练点火加热勺柄，再将未冷冻完全的冰球烫出口子，倒出冰球中残余的水。
动作干净利落。
杯中倒入蓝色星云酒液，混柠檬水六分满，再加注入调制的红色酒液的冰球。
不同液体的密度、冰球的消融以及液体的反应，红色的酒液瀑布束般的流泻在蓝色的酒液中，绚丽干净。
心里的感觉很奇妙，薄冰不得不承认，认真工作的殷肃确实像是粉丝所说，像是深渊一般，吸引人注视着他。
夺人心魄的俊美。
即使脸上还有违和的伤痕，此时也像是维纳斯的断臂，令人爱怜、令人赞赏。
“火星瀑布”，殷肃推到薄冰面前，“尝尝。”
于是薄冰回过神来，抿了一口，“还凑合。”
“那就是不错。”
薄冰没反驳。
殷肃给自己倒了杯加冰威士忌，虽然不是正宗水割，但加冰也降低了威士忌中的辛辣，突出了威士忌中的甘甜和醇厚。
两人安静的喝着。
薄冰喝完殷肃又给他续上威士忌，青年的酒量不算太好，又仗着自己味觉失灵贪杯，喝的也急，连着几大杯下肚，就开始冒汗了。
本来薄冰就打算直接喝醉的，索性就放纵自己。
痛苦。
麻痹痛苦的痛苦。
椎间神经钝痛、脑间神经刺痛、心脏幻痛、髌下深囊剧痛......
痛苦如【附骨之疽】。
无论是复仇、坠机、扑朔迷离的线索、诡异的高科技系统、还是暗中推动一切的手和背信弃义的兄弟，无数个午夜梦回的窒息和无处倾吐的苦水都一并咽下。
恶心至极的棋盘。
巨大的网。
薄冰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棋手......亦或者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殷肃盯着软软的趴在吧台上的黑发青年，叹了口气。
小义父喝的太急了。
虽然是有自己诱导的成分在，但下次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
“说个正事”，殷肃晃了晃酒杯，杯子发出被冰块撞击的响声，“义父有空客串一把电影吗？”
殷肃自知不是什么好东西，选择在这个时候谈论所谓的“正事”，完全是趁人之危。
“电影？”
青年掀起薄红的眼皮，眸中混沌、神思混沌，乖乖的顺着对方的手指抬起下巴，懵懵的看着灯下的男人。
灯下看美人——美人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青年连【飞霞】的电子音都没听真切，脑中粗暴的联系断片的上下文，脱口而出一句差点就让殷肃养气功夫破功的话。
“怎么，殷肃老师......是要潜规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