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到，足以容纳两人并排爬行。
管道的内壁是粗糙的水泥，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显然，这里并没有人通行过。
“嗯，但我们还是要一个个爬，尽量不能发出声音。”
方圆点了点头。
毕竟，这管道内部异常安静。
安静到，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之后，方圆就跟着霍野，缓慢爬行。
*
苏雅短暂地思念过陆骁后，就出来，回到了公安厅。
还是工作吧。
沉浸到工作中，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元康还没回来？”
回到档案室后，发现俞元康和姜志胜不在，苏雅就询问起来。
“嗯，他和姜同志去调查飞毛腿案了，说是要调查到很晚，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不再回单位了。”
回话的是李静。
苏雅点了点头之后，就坐到椅子上。
只是，她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出现在档案室窗口的何强。
“苏警长，医院传来消息说，那个男孩子醒了。我想……请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
本来何强是不想麻烦苏雅的。
但他确实又没有信心跟一个刚受到身心双重创伤的孩子沟通。
想起之前苏雅跟那个溺死五岁妹妹的小女孩沟通的场景，他还是过来找苏雅了。
苏雅看得出来何强表情中的愧疚。
自己这两天，确实有些过劳。
不过，今天早上迟到了那么久……她也休息够了。
“行，走吧。”
她缓慢起身。
孕期接近四个月，肚子上多少长了些肉。
只是还不明显。
这几个月，应该是孕期最舒适的几个月。
她起身，跟着何强出去。
医院病房。
“孩子刚苏醒，还不能受刺激。你们问话要注意分寸。”
来查看男孩情况医生，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出现在病房，忍不住嘱咐。
之前，他就见到过一些民警，一点都不管不顾患者的病情。
只要人醒了，就逮着一个劲儿的问。
最后，人都给问疯了。
那还是个姑娘，是被一个流氓侵犯过的。
不停地被问及伤痛，不疯反倒奇怪。
“请医生同志放心，我们一定注意分寸和方法。”
苏雅作为经验丰富的专业法医，太清楚医生在担心些什么了。
她也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何强非要找自己一起过来的原因。
“你好，小朋友。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今天，苏雅并没打算问话。
因为孩子刚苏醒，而且面对陌生人，多少会有些警惕。
所以，今天的任务是，跟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建立信任关系。
只是，这个男孩，跟之前过世的那个一样，瘦的很。
小男孩看着微笑的苏雅，本想开口说话。
但他又注意到苏雅身上的警服，随即又闭上了嘴，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苏雅和何强，都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他们对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自责。
应该换身衣服再过来的。
“你不用怕，我们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恢复。
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吗？大姐姐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