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板着脸询问道。
张寡妇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村的。”
苏雅上前查看孩子的情况。
“只是昏迷了，还有救。”
听到苏雅这话，何强立马安排民警将孩子送到卫生所。
“卫生所不行，得去魔都省第一医院。虽然有救，但他中了毒，不太好治。”
刚才查看的时候，苏雅就注意到，男孩后颈处有一个真空，周围泛着青紫。
扒开孩子眼皮的时候，虹膜边缘的放射状血丝也让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在她读博的时候，曾经教授就带着她们做过一些案例学习——731部队的活体实验报告。
其中，就有一个例子，画着这样的瞳孔变异图。
考虑到现场还有一些村干部，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将情况说出来，只是强调了一下病情的严重性。
何强听出了苏雅语气中的不寻常，立马让他们行动起来。
“去辽河湾。”
何强等苏雅勘查完现场之后，开口道。
拖拉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这是他们即将要乘坐的。
“何队，拖拉机到了。”
其实，如果只是他们几个民警，小跑过去也是可以的。
但现在因为有苏雅，她又怀着孕，现在又是晚上。
考虑到所有人的安全，何强才让村长去找了个拖拉机过来。
到达废弃渔船的附近后，何强在犹豫，是否要带着苏雅上船。
“何队，让我上去吧。除了尸体，现场勘查也很重要，我需要确定，现场情况来判断是否是第一案发地。”
苏雅看出何强的犹豫，主动说了出来。
何强当然也知道这些。
可……他怕苏雅有个万一，自己不好向组织和军方交代。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一名同志跟随我，以防出现突发情况。”
苏雅见何强依旧不松口，又补充了一句。
“路建国，你负责保护苏警长。”
经过深思熟虑，再三确认苏雅已经过了孕初危险期之后，才最终松口。
苏雅在路建国的搀扶下，上了渔船的甲板。
上船的时候，她的每一步都是在路建国的指引下踩下去的。
毕竟，这艘船已经被岁月侵蚀了多年，有不少模板已经变得粗糙且凹凸不平。
那是腐朽了的痕迹。
好在，路建国是有经验的，苏雅安全地到达了甲板。
“孩子的尸体在船舱里。”
下边有个民警，朝着他们甲板上喊道。
苏雅在路建国的搀扶下，缓慢移步到船舱门口。
路建国刚打开舱门，苏雅就感受到一股潮湿的海腥味，还夹杂着不少霉菌的味道。
仓内堆满了杂物，而男孩的尸体，在那些杂物的最上层。
看那个姿势，像是有人扔上去的。
在路建国想要过去把尸体搬下来的时候，被苏雅拦住了。
“这里灰尘很重，非常适合留下痕迹。先让我勘查现场，结束后再去搬。”
路建国点了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查看专业的法医工作。
经过仔细地勘查，苏雅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脚印。
那些脚印，看着像是在踮着脚尖在走路，而且只有一个人的。
所以，不管罪犯是否是一个人，但来抛尸的人，只有一个。
并且这个人很清楚，脚印容易被勘查出来，所以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还踮着脚尖走。
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