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毕非凡的反应，郭英东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剧烈变化。
他刚才还在强撑着，试图控制情绪，即便是第三盆的不明分泌物浇灌到头上，他也努力保持冷静。
但，就怕有观众。
就好比，人遇到委屈的时候，能憋的住眼泪，但一旦有人安慰，就憋不住。
同理，郭英东在没人看戏的时候，还能强撑着，但当他看到毕非凡这个观众的时候，强撑着的自尊感一瞬间崩塌。
“首长已经同意使用特别手段，刚刚这三盆，顶多算是开胃菜。
上正餐之前，我再问你一遍，卫沙是谁？”
“我……我不会出卖组织……”
郭英东的声音沙哑而急促，显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陆骁淡淡一笑，走近一步，注视着郭英东的眼睛，冷静地说道：
“我们并不急于杀你。带进来！”
门外的毕非凡立刻应声，忍住难受，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他后边还跟着一名穿着黑色防护服的男子，手中捧着一个大大小小的工具包。
郭英东盯着那人进来的，心中一紧。
就是因为他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再清楚不过这些人接下来要干嘛。
“这仍是我们部队的心理专家。有时……身体上的疼痛，同样能够打破心中最后的防线。”
心理专家开始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些特殊的设备，摆在桌上。
其中有一根长长的透明管子，还有几只令人不寒而栗的电击器。
郭英东眼睛瞪大了，他们这是，来真的啊。
这些东西，会让自己在不死的情况下，承受极大的痛苦。
也许，他们不一定会真的开始。大概率，会在开始点击之前，再次询问一下自己……
“开始。”
郭英东还没思考完，就听到了陆骁的声音。
不是啊，大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那位专家执行力也是一等一，陆骁话音刚落，那透明管子就被固定在手腕、颈部后方和大腿内侧。
“我说！”
郭英东看这架势，是真的要上手，所以立马服软。具体说什么可以再考虑，但现在必须得让他们停止操作。
“我现在不想听。放电吧”
听到命令，专家没有迟疑，给了一波电流。
郭英东猛地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整个身体一紧。
他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穿透了自己的皮肤，迅速蔓延到四肢。
“啊！”
他痛苦地低呼一声，眼睛忍不住泛出泪花。他试图坚持，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爆裂。
“你……你想听什么？”
郭英东的声音彻底变了，他脸色惨白，显然无法忍受更多的痛苦。
牙齿也咬得死死的，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绷紧，仿佛随时都要崩溃。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加大电流。”
一旁的毕非凡倒吸了一口冷气，直呼陆骁是魔鬼。
这一次，郭英东的神经彻底崩塌。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喘息急促，显然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电流的冲击。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弱、颤抖，带着一丝无力的求饶。
然而，透明管子上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电流，郭英东忍不住浑身一震，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卫沙的身后是八国特务们的联合行动！”
电流停了，空气中的沉默几乎压得每个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