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打要罚属下都认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宁遇慈,家主夫人肯定也看不起自己,不会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可人一旦生了心魔,便再也走不了回头路了。
他固执地想要跟宁遇慈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宁遇慈被他一噎,更是气得想打人,左看右看拿着唯一趁手的枕头砸在他头上,“滚出去!”
“是。”遂安单手接住装满稻谷的枕头,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
遂安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姑娘?”
“枕头留下。”
“是。”
看着遂安愣头愣脑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模样,宁遇慈除了生气外更多的只有无奈。
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接受不了宁遇慈嫁人就直接动手抢。
这反差感实在太大了。之前分明是她一靠近就紧张到结巴,迫不得已碰她的时候会用手帕隔着。
现在可好,直接把她囚禁,还不肯放她走。
固执又倔强。
宁遇慈瘫在榻上,万般烦躁地翻了个身。
在榻上摊煎饼一般翻来覆去了半刻钟,终是没忍住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将塌边那碗还温热着的燕窝用了。
将五脏庙安抚下来后,宁遇慈借着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看到外面已经入了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睡了整整一天。
想来这会儿时朗跟逢春已经入了洞房,逢春成了板上钉钉的状元夫人,她的表嫂。
“遂安,饿了,想吃城东望江楼的八宝鸭。”
“好。”
“还有城南的牛乳糕,城北的桃花酿,你去给我买。”
她摆明了要折腾遂安,但遂安像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一应下了。
等他将宁遇慈指名要吃的东西买回来时,躺在榻上的宁遇慈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遂安轻手轻脚地将热着的吃食放在小几上,蹲在塌边安静地注视着宁遇慈的睡颜,目光温柔缱绻。
他的心脏暖暖的热热的,感觉能够这样看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遂安极尽虔诚地捧起宁遇慈的手,轻轻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这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他就像躲在黑暗里的老鼠,只敢偷偷摸摸地趁着宁遇慈睡着才敢靠近她。
还不待遂安起身,宁遇慈一把掐住他的脸,施施然睁开眼睛:“好你个遂安,竟敢以下犯上。”
遂安的脸色就这么在她的注视下红了个透,红色连同耳朵蔓延至锁骨,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姑姑姑……姑,姑娘!”
宁遇慈拽着他的脸不肯松手,借力从榻上翻身而起,另一手在他唇边轻轻摩挲着,“你刚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