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摩挲这拇指上的扳指，“他没事，醒来就好了”，说完似乎怕黑瞎子追问一般，“收拾一下东西么，储藏间喜欢的可以带着，不过只能拿最后一间的”。
黑瞎子闻言点头，“没事就好，那些东西就不用了，好看又不实用，磕了碰了我还不心疼死”，说完笑嘻嘻的看向云昭，“昭昭你坐着，我去看看哑巴，然后收拾一下东西”，说着已经起身往屋里走去。
他要看看能不能在张起灵醒来的时候问点什么，关于那画中人，关于云灵，关于那间紧锁着的储藏室。
云昭看着关上的门，盯着远处的黑暗中逐渐出神，那画卷若不是在这里恐怕早就腐朽不堪，若不是黑瞎子拿出来，她都要忘了那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张家族长竟然也换了十几代。
张起灵房间，黑瞎子盯着紧皱眉头的张起灵，犹豫一下上前坐在床榻边，一手扣在他手腕上，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扣住手腕的手向手臂上移去，最后在他手臂一处用力捏下去。
看着张起灵眼眸转动眉头进瞥，随后自己的手被张起灵握住，这才缓缓松手，“哑巴，我是谁”。
张起灵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缓缓收回手，扫了眼刚才被按住的手臂，痛感久久不散，“你做什么”，说着一手捂住额头搭着的东西。
微微坐起身看了眼手里的毛巾，扔在黑瞎子身上揉了揉疼痛的手臂，扫了眼下黑手的黑瞎子，琢磨回头给他个教训。
见张起灵醒过来，黑瞎子没有笑容，反而面色有些严肃，“哑巴，云灵是谁”。
张起灵扶着胀痛的额头，手下一片滚烫，耳边黑瞎子的声音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飘忽不定。
“云灵就是老祖”，有气无力的说完，抬头对上黑瞎子的视线，一脸的疑惑，“你不知道？”
黑瞎子皱眉，他还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个名字，微微俯身盯着张起灵带着痛苦表情的面庞，“昭昭书房角落一个画桶，里面都是昭昭画的，你知道画的都是谁么？”黑瞎子压低声音，虽然这小楼隔音，可他还是不确定云昭会不会听见。
张起灵努力思索黑瞎子说的画桶，可他根本没留意过，进入云昭书房的次数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没见过”。
黑瞎子闻言愣了一下，“你等着”，说着起身风风火火的大步离开。
张起灵唇抿的都没有血色了，这个疯子掐着自己穴位让自己疼醒，就是问两句有的没的。
感觉手臂没有那么痛，展开紧握的手看着里面的铃铛，整个人缓缓躺回去。
紧握住拳，眨了眨沉重的眼睛，没等再次陷入沉睡，黑瞎子已经返回来了。
侧头看去，就见黑瞎子坐在自己床边，手里的画轴展开，上面一张刚毅的面庞露出，“张家第一任族长、张起灵”，说完看着黑瞎子。
好奇这人是要干嘛，这东西他都是在张家封藏的卷轴里见过，这人该不会就是为了折腾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