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叶寒霜的心便是要裂开一般。
因为越是想着，她越是不愿意去面对曾经的自己，看似苦心修行，达到至高境界，成为紫霄殿的最强弟子，便可为师妹们遮风挡雨！
虽说这称不上是什么自私，但是不负责任是肯定的。
比起李玄，她在这个位置上付出的，真的远远不够。
一念至此，叶寒霜心底一叹，甚至因为心中愧疚，都不敢去看李玄，带着些许晶莹的美眸，偏过头，看向远处，缓缓说道：“这些年，师妹们都过得不错，在与禁区大战之中苦心历练，也是大有长进了。”
“嗯。”
李玄神情淡淡，只是回了一个‘嗯’字。
但是这种略显平淡的话语，却是让叶寒霜好似看到某种希望一般。
毕竟，若李玄冷淡，代表心中有怨，也代表他是在乎的。
只要化解了这些怨愤，李玄师弟心中有她们，那么终究还是有着一些希望，让李玄师弟回归的。
因此，叶寒霜克制住自己内心的一些激动情绪。
继续说道：“这其中长进最大的便是灵儿了，她的九窍玲珑道心，因为踏入了道境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并且万法不侵，却可感悟、亲近天地大道而保持清醒。说起来，修为已是快赶上我了，或许在不日后，小师妹便可踏入散仙之境了。”
李玄也是看向远处，脑海当中浮现出那一道极其灵动，充满灵性的娇小身影，那一双眸子清澈无比，不含丝毫杂质，令人想要将之呵护。
而李玄也是随之露出一抹笑意：“灵儿小师妹若是刻苦修行，以她的天赋，是有飞升之姿的，她的确相当不错。”
叶寒霜闻言，心里逐渐激动，泛起更为剧烈的波澜。
虽然李玄这是对于小师妹展露的笑容，但至少这是一个突破点。
她强行镇定，微微沉吟之后，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小师妹？她很想你……”
李玄淡淡说道：“我心里有数，该去看的时候，自然会去看她。”
叶寒霜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虽然是强颜欢笑，但是对于素有冷仙子之名的她来说，这一抹笑容，却是能够融化寒冬的冰雪，令人因此心花怒放。
而李玄并没有去看她，继续说道：“叶师姐，你也好好修行吧，若是这般心境状态，怕是连仙劫都渡不过去。”
说罢，李玄踏出一步，身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叶寒霜见状，神情一怔，她想要跟随上去，却是止步。
许久之后，绝美的脸颊之上，浮现出一抹怅然之色，看上去略显惆怅，低声轻叹，目光闪烁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似乎有失落，却也有惊喜。
惊喜在于李玄能够面对她，并与她说话。
而失落的是，李玄离开得太快，犹如一场梦，很是不真切，在再次醒来之后，他的身影也是随之变得模糊，而且她明白李玄依然是对她们有着难以企及的距离感。
不知何时，她也是消失在了云森的小院之内。
只不过她也并没有离开神霄宗，前往青云州战场区域，去那里征战。
她是拿出了一面古镜。
神情略显挣扎，但很快也是浮现出坚定之色。
她沉声道：“我愿意付出代价，请您推演出那道果寂灭诛仙术的破绽所在！”
嗡……
很快，这一面古镜绽放出了一种苍茫古老的神采。
而叶寒霜随之感到了一种精气神被抽走的疲倦之感，甚至连她的头发都白了几缕。
这令她有些慌乱，但还是咬着唇，喃喃自语：“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