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风道:“不过是想拿来做研究,给圣医堂的弟子提供一些研究素材,你也知道,如今圣医堂教出来的医者是一代不如一代,再也没能出像你们二位这样厉害的人物,我心里急啊,所以想把师叔当年的药方拿来,给这帮不争气的弟子做研究用,争取能提高他们的医术,让他们多些建树,重振圣医堂昔日的辉煌。”
陈宁嗤笑一声道:“一个秘方而已,能起多大作用,少了这东西,圣医堂的弟子各个都成不了才吗?你这种理由何其好笑!”
“陈师弟,火气不要这么大嘛,这是普通方子吗,这明明是能够逆天改命的秘方好不好,你们不能和我师叔当年一样自私,一直不肯把这好东西面世,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我想用这东西,让圣医堂发扬光大,从此以后,咱们不止是个教授医术的地方,我们还能做更多事。”
“什么事?”陆炎接话道。
“比如。”余流风看向远方,脸上满是憧憬,
“把圣医堂变成一个人们无法企及的存在,我们可以控制局势的走向,再也不用依附任何人,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在海上甚至陆地称王称霸!”
“我看你是疯了吧?”陆炎不可思议看向他,
“咱们是医者,利用自己的医术,在世上安身立命,逍遥快活岂不是很好,又不是君王,何必要圈地盘,称王称霸?”
“狭隘。”余流风看了陆炎一眼,嗤笑一声道:
“陆师弟,亏你还被人尊称医圣,只知道埋头搞研究,却不知道权力的重要性,若咱们圣医堂在各个地方都有势力,甚至能左右朝廷,你还犯得着被九凤台追杀4、5年吗,若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组织撑腰,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见陆炎没接话,余流风继续道:
“说起来,咱们行医救人本是积德行善,可门下弟子在外面却受尽屈辱,医好了,把人救活还好说一点,若是救不活,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便会迁怒到咱们头上,让咱们吃不着兜着走,这一点想必陆师弟是最有发言权的,寒墨当年不就是胡搅蛮缠迁怒在你头上,一心要杀你,连你都是如此,你说咱们其他普通弟子的遭遇又能好到哪去?”
陆炎回忆起被九凤台追杀的情景,点头道:
“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医者有时候挺无奈,在强权面前,根本无法自保。”
特别是宫里服役的太医,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余流风见他语气似乎有所松动,心里暗喜,接着同他分析道:
“所以陆师弟,如今我也不想再守什么原则底线,我定要用毕生精力,将圣医堂变成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存在,让每个圣医堂弟子能放心大胆在外行医,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看任何人的脸色!”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心。”陆炎睨了他一眼,“我都差点被你说服。”
“那是自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光耀圣医堂的门楣,如今只需要二位师弟交出师叔当年留下来的秘方,咱们便能一起共创辉煌,成就一番大事业。”
“好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陈宁抚掌道:
“余流风,若是没有那些海盗,我真差点信了,若你想把圣医堂做大做强,要这些海盗干什么,他们能安什么好心?”
两人被关的石楼下面正好有个港口,经常有伪装成渔船的海盗船登陆,别以为他没看出来。
“这些海盗,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余流风看向远处码头上三三两两靠近的渔船,道:
“我们圣医堂不像九凤台,旗下杀手不计其数,提起他们的名声,连朝廷都要忌三分,我们这里的医者虽然各个身怀绝技,但大多都是毫无武功基础的普通人,所以必须建立自己的武装力量,而这些主动投诚,想和咱们合作的海盗,便是我们现成能利用的兵。”
陈宁见他一脸狂热,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这些海盗贪婪成性,你当心玩火自焚。”
“怎么会玩火自焚呢,不过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罢了。”余流风说得一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