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周润卿再不乐意，他还是认命地开始准备公款请人吃饭的事情。
正当他在纸上列名单的时候，王先锋悄悄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润卿，咱们俩合作怎么样？”
周润卿头也不抬，只问道，“怎么合作？”
王先锋往他身后一站，殷勤地给周润卿捏着肩膀，然后说道，“私宴这个事儿，我俩一起呗！”
“你知道吃饭这个事儿，我是真的不喜欢。要是让我一个人跟客户吃饭，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尤其发生了上次那个事儿后，我是真的有点阴影了。”
……
王先锋本来以为这事儿周润卿不会那么爽快的同意，毕竟吃饭就涉及到客户，而客户又意味着钱，没有哪个销售会愿意和人共享客户这道资源的。
哪怕他们这样的关系，应该也是如此吧……
但没想到周润卿一点不纠结，直接就同意了。
“好啊，没问题。”他爽快地说道。
王先锋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坐下来，摊开自己的客户记录本放到周润卿面前，献宝似地说道，“你看，我的客户都在这里，咱们来排一下先后顺序呗。”
然后他又给端来一杯水，放在周润卿面前，“来，喝点水解解渴。”
……
大冬天的解哪门子的渴？
他好笑地把人拉下来坐下，“行了吧，我们一起来对一下客户情况，看看到底怎么请。”
其实这个事儿，就算王先锋不开口，他也是要找他或者小丁一起做搭子的。
一个对一桌？
喝都喝不过……
而且万一是个女客户，也不方便呀。
但是王先锋这个货，他不懂这个。
晚上下班后他还请周润卿和小丁去土菜馆里搓了一顿，美其名曰，“预热一下”。
周润卿和小丁整个晚上都是憋着笑把饭吃完的，等到最后散场的时候，周润卿才把答应他的真实原因给说了。
王先锋一听，那叫一个气急败坏。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还骗我一顿饭！”
……
次日，周润卿掏出一张表，拉着王先锋坐下，“这是我昨晚回去排得表，你看一下。”
“我按照职业、性别、年龄这些做了下分类，差不多情况的，我想安排在一桌一起吃，这样能给咱们节约点时间。”
王先锋迟疑道，“可他们会不会抱团？”
“我妈说过，事语密成，万一这些客户到时候乱说啥怎么办？”
周润群无语地看着他，“他们能说什么？我们就是请他们吃饭，宣传一下我们项目，他们还能说什么？”
王先锋这才恍然，“噢，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谈价格呢！”
周润卿无语，“谈什么价格！售楼处还没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