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谨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好了,你先去吧,下次别翻墙了。”
影卫抱拳离开,项谨看着他从院门走出,长吁了一口气:“影卫数量锐减,探查消息的效率也低了不少,是该再物色一些了……小满还跟我说过,要把他们的面罩摘掉。”
“少主宅心仁厚,也是想让他们能与正常人一样生活。”
“不管他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但是……就算想折腾,也得等他安全回来不是?”项谨叹道,“我五日前便派出影卫去探查西北动向,同时也在寻找小满,不过,你也听到了。”
燕朔轻轻嗯了一声:“当初我放刘文康离去,想着他不是回邯城,就是去找梁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蛰伏这么久。”
其实燕朔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他两箭吓退刘文康,使其急怒交加,大口呕血,跑出没多远便昏死过去,其手下军士本就属梁王府,自然而然带着他去了雍北。
可这刘文康心气儿高,哪里受过那么大的折辱,竟然一病不起,足足修养了两三个月才恢复过来,后又加上梁王阻止,才让他这么长时间没再来犯。
项谨同样也不知道这些,他眼下最心心念念的,还是项小满的安危,但想起燕朔之前的反应,又问:“刚才影卫提到时间,你好像很震惊?”
“确实有一点。”燕朔说,“不论是筹集粮草军械,还是征调运粮民夫,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可在十日前,我也只拿下定安郡的几座城池,其余的都还在刘耿手中。这也就是说,半个月前甚至更早,他们就有了出兵冀北的打算。梁王府真就如此敏锐,能洞察到冀北的变化?”
“你在怀疑什么?”
“除了军中有人叛变,或者混入细作,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细作……”项谨轻声呢喃,“细作倒是真有几个,不过都被善才控制住了,他们没机会传递消息。”
燕朔眉头一皱:“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身处简州,我就没告诉你。”
“那些细作现在何处?”
“善才走后,就把他们尽数关进牢里了。”
“我能否去看看?”
“没用的,看了也是白看。”项谨无奈摇头,“各种手段都用过了,我甚至让影卫去审讯,最后却连个身份都没问出来。”
“几个细作而已,怎会……”燕朔话到一半,突然神情一变,“是密令司!”
“嗯,我也这么认为。”项谨点头道,“不过,是不是密令司也无关紧要,最重要……”
“主公!”燕朔有些着急,以至于打断了项谨的话,“那几个细作确实无关紧要,但提起密令司,却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项谨见燕朔如此失态,心里不免也紧张起来:“什么事?”
燕朔一脸凝重:“当日聂桓取了定安,刘耿弃城南逃,随行人马全是行伍中人,但您别忘了,贾淼,可是一直在定安的。”
项谨心中一惊:“你的意思是,贾淼如今还藏在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