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栀和裴晏时察觉到异样，两人一同看了过去，就见他们一副怀疑宇宙是否存在的表情。
王小年转头看向沈肆，语气是诡异的平静，“沈老师，我是不是没睡醒啊？”
沈肆同样平静的看向他，缓缓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
向松和温哲也都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沉默不语。
温轻栀和裴晏时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
“呜！”
突然，余笑然呜咽了一声，低头将脸紧紧埋在手掌中。
这一声短促的哭声惊醒了几人。
温哲抬手轻轻拍了拍余笑然的肩膀，声音轻柔温和，“别哭，是好事啊......”
王小年又从沙发上跳起来，口中“卧槽、卧槽”不停，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温轻栀和裴晏时不明所以，向松开口解释：
“余同学她……是全国文科第一。”
温轻栀微微一愣，看向余笑然。
裴晏时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闻言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
温哲和沈肆围着余笑然身边哄着，女孩却摇了摇头，眼泪流的更凶。
王小年在客厅里不停地转圈，嘴里念叨不停：
“理科和文科的状元竟然都是我的好朋友，我靠我也太牛x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在一片嘈杂中，温轻栀听到轻微的手机振动声。
“然然，你手机响了。”温轻栀提醒余笑然。
余笑然止住哭泣，擦了擦眼泪从包里拿出手机，上面果然有一通来电。
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也是京华市。
王小年正好看到手机屏幕，一下子激动起来。
“快接快接！说不定是京华大学！”
余笑然在王小年的催促声中接起电话，“喂，您好......对，我是。”
“好，谢谢老师，我会考虑的。”
几人紧张的盯着余笑然。
余笑然挂断电话，看着几人期待的目光，倏地一笑。
“是博明大学招生办的电话。”
博明大学，是全国排名仅次于京华大学的高校，位置也是在京华市。
听到不是京华大学，温哲和王小年都有些失落。
“怎么不是京华大学的电话啊......”王小年嘟囔一句。
接了个电话，余笑然的情绪已经缓了过来，她笑着看向王小年。
“没关系的，博明大学已经很好了，而且今年京华大学在云江的招生名额只有一个，他们肯定是要温哲了。”
招生办给温哲打了电话，那就说明京华大学将仅有的一个名额给了他。
温哲却觉得很可惜。
明明两人都是全国第一，却只有一个人能上京华大学，以前每届高考都是文理科状元一起招收的......
“没办法嘛，反正都能在京华上学，还是可以见面的......”余笑然笑着说道。
反倒是她安慰上两人。
温轻栀听着三人的交流，手中的笔轻轻扣了几下桌面。
这么好的成绩......如果是因为招收名额的原因上不了京华大学，的确非常可惜。
裴晏时目光在她身上略过。
他沉思片刻，拿着手机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