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衍朝秦淮笙瞥了一眼，“听说秦小姐早年流产大出血，丧失了生育能力？”
傅少衍这句话就像是一把上了铁锈的刀，将秦淮笙的心脏生生的割开了一道血口子，疼的她整张脸瞬间就惨白了几分。
他的话还在继续：“一个女人若是失了做母亲的能力，应该很羡慕别人有儿有女吧？”
秦淮笙呼吸有几分沉重。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倏而一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她喉头无声滚动了一下，而后笑着说：“是啊，我很羡慕在不久的将来傅董儿孙满堂。”
说完，秦淮笙就转身走远了。
温父等她走远，目光落在了傅少衍的身上，别有深意的说：“你这个前妻……不能生？”
傅少衍挑眉看了他一眼，“是呢。她即便是有几分姿色，也威胁不到温暖和你们温家。”
温父是男人。
他自己在外面都养了女人，何况是年轻力壮的傅少衍。
他怕的不是傅少衍在外面养女人，他怕的是弄出私生子，再加上温暖此前确诊肝衰导致他很焦虑。
现在好了，医生说完全有把握在温暖病情恶化前保住她腹中这一胎。
温父笃定，只要温暖这一胎生下的是儿子，即便温暖不幸病故，他也能利用这个孩子牵制傅少衍。
思及此，温父便伸手拍了拍傅少衍的肩膀，讳莫如深的笑道：
“少衍，瞧你这话说的。秦小姐是你的心头旧爱，男人在外面养个野花野草很正常，只要不影响温傅两家联姻关系，你怎么安排秦小姐那都是你的私事。”
傅少衍凤眸一闪而过暗色，对此没有给予评判。
那端。
秦淮笙疾步离开后就去了秦老的病房。
秦老病情加重，出现了大小便失禁。
她找过去的时候，医护人刚给他清洗完。
“秦小姐，秦老的情况又加重了。”主治医师对秦淮笙如实说道，“如果再不进行有效干预，恐怕没多少日子。”
秦淮笙本就心情沉重，现在一听这话心里更是难受。
她抿了会儿唇，对李医生说：“等会钟老会过来，到时候看看他这边怎么说。”
李医生点头：“钟老的助理已经跟我们这边提前沟通过了……”顿了顿，“不过，钟老看过秦老的病历后，还是觉得太迟了……”
老年痴呆症又名阿尔茨默病，是一种神经性退役疾病，截至目前没有任何药物可以逆转。
这是常识。
钟老是秦淮笙最后的希望。
所以李医生的话，让秦淮笙整个人犹坠冰库，让她心情低落到了极致。
诚如李医生所言，秦淮笙在跟钟老见面以及沟通以后，钟老最终给出的治疗方案也不过是能延缓秦老的一年寿命。
但即便是如此，也是建立在高昂的治疗费用上。
“秦小姐，你确定要治疗吗？”
秦淮笙点头：“我……确定。”
钟老如实道：“我听临风说了你的情况，以你目前的能力……恐怕无法承担这高昂的治疗费用。”
秦淮笙喉头发紧的问：“大概需要多少？”
钟老：“老年痴呆症试培项目的幕后股东要赚钱，一个名额保底价一百万。”顿了顿，“我说的是一个月，一年保底价要一千万。”
秦淮笙不说话了。
钟老的话却还在继续：“我只是这个项目的研发主力，我只提供研发以及技术服务，其他……帮不上忙。所以，我的建议是治疗意义不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