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阡试探地缓缓挽住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笑着开口
“我就想和你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我年后可能经常在外面，你一个人来来回回这么久，很累的。”
“你经常在外面？”
“嗯，阳哥说的，如果运气好。”
“这算什么好运气？”
“经常在外面不就是有工作吗？能赚钱当然运气好。”
“我赚。”
白阡皱着眉头，抬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我赚...”
顾南沈的眉毛也轻轻皱起，白阡察觉到他的不开心，再次靠在他肩上，闷声嗯了一句
“嗯。”
“那你主要教什么科目呢？”
“不教，我挂个名。”
“那...多少薪资养着你的？”
白阡愣了一下，抬眼哀怨地看着他
“我没有薪资，没有人给我发。”
顾南沈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什么，抬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没关系的，人的实力并非薪资就能定义的，你一定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你很优秀的。”
白阡抱住他，闷闷地嗯了一声，顾南沈抬手覆在他头上，轻笑了一声
“那你刚刚还说你赚钱。”
“我可以，我可以把我学生的作品卖掉。”
顾南沈听着他的话，没忍住一把提过他的领子，将他拉向自己
“你说什么！”
白阡看着顾南沈瞬间变幻，满脸怒意的模样，急忙慌张地开口
“他们自愿的，真的，我没有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顾南沈眯着眼睛，思考着他的话的可信度，但是根本没有可以相信的地方！
白阡看着他越发生气的模样，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真的，专利人写着他们自己的名字，只是归属在我名下，我没有在专利上写我的名字。”
顾南沈思索了一下，这个的确有点可信，他松开手，理好自己身上的毯子，若无其事地坐着，白阡松了一口气，再次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
“我真的没有强迫他们，下次带你去看看，就是有点远。”
“你刚刚不是说不远吗？”
“对我来说不远，对你来说远。”
“嗯。”
顾南沈用鼻音回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拿起桌上的水又喝了一口放下，侧头看着白阡
“但是...你不能一直靠卖别人的东西。”
白阡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顾南沈看了一眼正玩着自己手指的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宁愿你没有工作。”
“也没有那么差劲...很多人都觉得可以。”
白阡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怎么就解释成这个样子了，但是的确是这样的。
顾南沈看着他，又喝了一口水。白阡握住他的指尖想了一下，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网页上搜索e2研究所，将搜索出来的图片放在顾南沈面前
“看，我工作的地方，不算差劲的。”
顾南沈低头看了一眼，看着宛如水晶宫一般的建筑，认真看了起来
“嗯。”
“这个建筑结合了光学和视觉形成的原理，一般情况下很难找到，晴天的时候还会在海面上出现光折射的投影，还是不错的是不是？”
白阡期翼地看着他，见他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继续翻找了一下
“这个是大体的工作环境，你看是不是还可以，我没有压榨他们。”
“嗯。”
顾南沈看了一下，办公的地方看着就很宽阔，光源也很好，很难遇到这么好的办公环境。
“也没有很差劲...对不对？”
“嗯。”
顾南沈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听着很不好听，也很不道德，但是...看起来应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