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斗法场的气氛却凝重如铅。
王牛望着对面熟悉至极的金甲犀牛，眼中满是惊愕与挣扎。
这曾与他朝夕相伴、并肩作战的伙伴，今日竟成了对手，命运仿若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金甲犀牛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铜铃大眼中同样写满了复杂情绪。
它自是知晓主人心意，起初只想伏地认输，将胜利拱手相让。
然而，天罡长老目光冷峻，不容置疑地重申赛规：
“比试之中，唯有全力以赴，绝无退让之理，违令者严惩不贷。”
王牛握紧双拳，指节泛白，掌心已被汗水浸湿。
他心中暗自叫苦，金甲犀牛的每一个攻击习惯、防御弱点，他都了如指掌，反之亦然。
这场战斗，无异于左手搏右手，伤人亦伤己。
但事已至此，退缩无路，唯有一战。
“开始！”
天罡长老一声令下，王牛深吸一口气，率先出手。
他身形矫健，如猎豹扑食般冲向金甲犀牛，手中长刀一横，带起一道凌厉刀光，直劈犀牛脖颈。
这一招看似凶狠，实则留了三分力道，他只想逼金甲犀牛防御，并不愿真伤它分毫。
金甲犀牛见状，并未闪躲，它熟悉王牛的路数，知晓这一击并无致命危险。
反而前蹄刨地，激起一片尘土，头颅一低，顶着坚硬的犀角，如攻城巨锤般撞向王牛。
王牛侧身一闪，长刀顺着犀角划过，试图以巧劲卸力，改变它的冲撞方向。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虽招式频出，却都未尽全力，多是虚晃一枪、点到为止。
台下观众似也察觉异样，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天罡长老见状，眉头紧皱，高声呵斥：“若再不尽力，视作违规，一同罚下！”
王牛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再敷衍。
他眼神渐冷，凝视金甲犀牛，低声道：“老伙计，对不住了。”
说罢，体内元气狂涌，手中长刀嗡嗡作响，瞬间施展出一套狂猛刀法。
刀光霍霍，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向金甲犀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在金甲犀牛的鳞甲之上，溅起串串火花。
金甲犀牛感受到王牛动了真格，也收起犹豫。
它周身泛起金色光芒，那是它最坚韧的防御状态，犀角上电光闪烁，是它准备全力冲击的征兆。
它猛然仰头咆哮，声震云霄，接着四蹄腾空，如金色闪电般冲向王牛。
王牛侧身避开正面冲击，却被金甲犀牛的侧身一撞击中肩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他咬牙忍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不顾嘴角溢血，再度持刀而上。
金甲犀牛此时也已伤痕累累，它的腹部被王牛的长刀划出几道深深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但它毫不退缩，眼中透着倔强，继续与王牛周旋。
又一番激战，王牛瞅准金甲犀牛旧伤复发、动作稍缓的时机，倾尽全身之力，高高跃起，手中长刀裹挟着雄浑元气，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