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
“姜早！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姜迟的声音尖锐而嘶哑，带着浓浓的恐惧和绝望，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她崩溃地大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你小时候欺负我的那些事，我都已经报复回去了！我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姜迟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着。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姜早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说得真是轻巧。”
姜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那么多年的欺凌，你一句‘报复回去’就想一笔勾销？”
“你做梦！”
姜迟的情绪更加激动，她猛地抬起头，虽然眼睛依旧无法睁开，但她还是努力地朝着姜早的方向吼道：
“你根本就不是姜早！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欺负姜早，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疯女人！”
姜早被她的话逗笑了。
“哦？这话你还真说错了。”她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我就是姜早，如假包换。”
姜迟根本不相信，她疯狂地摇头，尖叫着：
“不可能！你骗我！姜早早就死了！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姜早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她知道，姜迟现在已经彻底崩溃了。
人在极度恐惧和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到姜迟精疲力竭，等到她彻底放弃抵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迟的叫喊声渐渐弱了下来。
她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你怎么找到我的？”姜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姜早勾了勾唇角，“这个你就别管了，跟我们下山吧！”
她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条绳子，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姜迟看到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姜早，转身就往洞外跑去。
“想跑？”姜早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大半夜的，天都没亮，你又没有手电筒，你能跑到哪里去？”
她甚至连追都懒得追，因为她知道，姜迟跑不出她定位器的范围。
五百米，对于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来说，无异于天堑。
陆渊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早，她这是往哪儿跑呢？”他跟在姜早身后，慢慢地走着。
姜迟跌跌撞撞地跑着，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多少次。
她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