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爱她？
风知听到乔婉娩说这句话时，居然觉得好正常。
正常到，她觉得李莲花爱她理所应当。
可是，李莲花没有说，那她就算是不知道吧。
嗯，就当不知道。
稳了稳心神，看着乔婉娩如今自苦的模样，也多了些怜悯，叹口气，伸手将她扶起来。
她从不觉得乔婉娩错了，有能力有手腕的女子，她从来都是佩服的。
可是这能力手腕若是用在自己这里耍心眼，以践踏自己以及身边人的利益为由，用到自己身上，那她是真不会惯着。
“你为什么不打他？他应该不会还手，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而是选择一味遮掩？”
乔婉娩本来很伤心自己的无助，可是听到风知的话后，心里不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而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过这种想法。
“可以么？”她问的是自己。
风知轻叹一声，“你若是不想进宫当妃嫔，就收起你的小家子气，你是江湖侠女，不是囿于后宅的附庸，凡事别问可不可以，该问自己能不能做到。”
说了这么多，风知是真觉得自己对乔婉娩挺有忍耐性的，都这么讨厌她了，却还是恨铁不成钢。
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为她叹的气比李莲花还多。
“女子体弱则托情，你还是回去多练练武功吧，自己强大起来，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至于肖紫衿，我不会放过他，你也不用再一再二的给他求情，我也不太喜欢你，眼泪太廉价了。”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以后少来打扰我。”
乔婉娩还沉浸在风知让她练武的话语中，闻言对着她背影问道：“那你爱李莲花吗？”
风知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回了她一句，“这与你无关。”
声音还是那么果决冷漠。
继续向前走的背脊依然挺直。
每一步的抬脚落下也都不拖沓温柔。
“可我也真心希望我的朋友幸福。”乔婉娩对自己说。
这句话她说的很真诚，再如何，年少的情谊无法做假。
她看得出来风知冷心冷情，李莲花爱愈深，怕愈重。
今日替他挑明这层窗户纸，就是想着风知能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让李莲花苦等。
这也算是她为年少挚友唯一能做的了。
乔婉娩擦擦眼泪，看着手上的水渍，竟也有些嫌弃。
自嘲一笑，本想与肖紫衿算了的，现在想来，在风知心里，一定是自己急于撇清关系，会更看不起自己吧。
她是江湖称赞的乔女侠，是风知嘴里不输男子的人，那她就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往回走的风知自然不知道乔婉娩怎么想的，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十年前就该做到的事情，十年后才做到，要夸她么？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那句李莲花爱她。
不是，李莲花怎么会爱她呢？
也不对，自己那么优秀，李莲花爱她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再仔细想想，自己冷心冷肺，好像其他女子该有的模样自己都没有，那李莲花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