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普渡寺来的？”张怀玄沉声问道。
志光禅师点头回答：“没错，我是普渡寺的弟子，离天师府不远，在北港那边……”
张怀玄微微颔首，接着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电光闪过，击中了志光禅师的小腹。
志光禅师顿时痛得蜷缩在地，双手捂住腹部，满头大汗，呻吟不已。
“我听说你们普渡寺修为高的人特别容易肚子疼，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程度的疼痛让一个修行之人难以承受？就像你现在感受到的这样吗？”
“不是！不完全是这样的感觉。”志光禅师慌忙辩解。
“那便是比现在还要更严重喽？”张怀玄步步紧逼。
“不不不，其实没有这么厉害……”
志光禅师急忙澄清。但未等他说完，张怀玄再次弹指，又是一道雷光直袭对方小腹。
这次，志光禅师感到腹内如同波涛翻涌般剧烈绞痛，痛得全身肌肉都在抽搐，
“张天师！真的比刚才轻些，真的没那么严重！”
张怀玄眸中掠过寒芒：“即便是现在这般的痛苦都无法让你丧失战斗力？你说因腹痛而无法参与对抗魔道之事，难道都是谎言？”
“那时候可是关系到世间生死存亡的大事，即便稍感不适也理应尽全力以赴去抗击。”
“你们这些人比起几百年前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不惜生命代价的老前辈来说，实在是相差甚远！”
先前还显得无所畏惧的志光禅师此刻已软成一团烂泥，几乎要跪倒在地哀求饶恕：
“您说得对……我们实在无足挂齿……求您开恩……”
张怀玄挥手撤去了雷电，志光禅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不住地大口喘息。
张怀玄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现在如实相告，究竟为何来到此处，并觊觎古墓名额？真正目的何在？”
“只是为了寻些宝物带走而已……”
志光禅师尚未说完便被一把提了起来，颈项被人牢牢捏住。
“怎么，刚才的苦楚还未尝够吗？”
志光禅师脸部因缺氧而变得紫红，“所言非虚……我真的就这点企图……”
“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小算盘？竟然敢与我等作对只为那未知且可能带来更大祸端的利益……背后肯定有更深的谋划吧？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这番鬼话吗？”
“我……我……”
张怀玄钳制着他脖颈的手愈发有力，令志光禅师几近窒息，再也无法出声。
纵使他身为武林高手能通过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维持自身生命活力，可此时周遭已被张怀玄锁死，连一丝气息也无法渗入体内。
一个修为高深的先天境强者。
志光禅师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死亡……
绝望……
张怀玄仿佛是丛林中的猛兽，而他则是那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兔。
哪怕这只猛兽不动声色，这小兔也已被吓得浑身颤抖，更何况张怀玄下手毫不留情……
“我真的……真的不清楚……”
“是少林寺的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志光禅师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了这句话。
话音刚落，
不远处的善治禅师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作为从少林派来的代表，他无疑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甚至，
不必多问便一目了然。
看见善治出现在这里，
就能大概猜出，
这一切背后的推手与他脱不了干系！
“善治大师，对于这位志光大师的话，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张怀玄转向善治禅师，沉声道。
善治禅师的表情如同吞下了大量的苦药。
他知道张怀玄肯定已经猜到了他是关键人物，
但听到志光直接说出真相的感觉依然让他心中难受。
不过，他已经没心情再多抱怨。
面对张怀玄那锐利的目光，他的身子又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刚才他还苦苦哀求，
如今再次面对这个人，
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我……我没有可说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重复了几遍后，他又猛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摆手说：“不对，不对！我有话要说，真的！”
“那就说吧。”张怀玄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