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老和尚坚定地说，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万一真的出现呢？会选择吗？”张怀玄追问道，
老和尚脸色铁青，却并没有开口反驳。
其实根本不需要问第二次，第一次提问时的答案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真实想法。
善良与否不在于口头上的说法，老和尚这么多年修行，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张怀玄冷笑一声，身影瞬间一闪，就向着老和尚扑杀过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跟这家伙说了这么多，
了解到他的真正本质之后，
张怀玄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既然没什么可聊的了。
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直接解决他。
接着前进！
“嗖！”
剑锋破空而过的声音如幽冥中的寒风，令人脊背发凉，汗毛竖立。
老和尚完全未料到张怀玄竟会猝然发动攻击，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位少年虽年轻，实力却远超他的预想。
老和尚眉头紧锁，手指迅捷地捏成拈花指的手印，猛然对准张怀玄的剑尖击出。
一声脆响后。
长剑纹丝不动。
而老和尚手中的那朵“花”，刚一触及便四分五裂，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粉碎无余。
老和尚脸色骤变。
直至此刻，他方才恍然大悟，
张怀玄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更为骇人！
老和尚当即狂吼一声，全身金光璀璨，化为一口巨钟般的金身。
然而这层防护在张怀玄利刃之下不堪一击，仅仅相碰便被刺穿。
老和尚面容愈加铁青，他双手结成法印，口中低喝。
刹那间，金光照耀天地，一尊罗汉金身显现于虚空中，庞大的手掌挥下，强行抵住了那锋芒毕露的剑尖。
两股力量碰撞之际，周遭空间都震颤不止。
张怀玄轻点地面稳住身形，剑指凌空一划，手中长剑便悬停在半空。
他如今已臻至短暂凌空之境，御剑术更加炉火纯青。
长剑犹如流星，在暗夜中闪烁着锐利光芒。
张怀玄轻轻转动手腕，令长剑在空中急旋，直指罗汉金身的心核。
此时此刻，
空气中所有电元素仿佛受到召唤般聚涌过来，缠绕其上。
已达半步天人合一之境，
能与自然界合而为一，即便只动用少许自然力，威力也不容小觑。
疾飞的长剑于夜幕中划出一道亮丽轨迹，眨眼工夫钉入罗汉金身的眉心。
尽管如此，
罗汉金身并未即时崩溃，
惊惧交加的老和尚急忙抬手欲抓取扎进额头正中的利剑，其身旁金色幻影随之仿照作出同样举动。
“急急如律令！”
不待对方触及，张怀玄剑指向上一举，厉声断喝。
须臾之间，方圆数里内天地灵气尽皆贯注进宝剑之中。
宝剑四周光芒骤然暴涨，形成强大漩涡。
随着“咔嚓”一声巨响，罗汉金身额上现出了裂痕。
就在那只手几乎要触及到时，长剑猛刺过去。
“怎……怎么可能……”
“居然连我所凝练之法相都能破坏？”
“小小年纪竟能修为此等境界？”
“还能调动天地元气，分明已是道家‘天人合一’的初步征兆啊……”
“莫非你已迈入半个A级道师之列？！”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怎么可能有此事？”
法相破碎后的老和尚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滴气力，面色苍白地跌坐地上，满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张怀玄。
“有何不可呢？”后者居高临下询问道。
“我耗费毕生都无法突破此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凭什么能够办到？”和尚咆哮质疑。
“因为你身负累累业障。”张怀玄平淡回应。
“荒谬绝伦！我是佛门弟子，一向行善积德！”
“恰恰由于你自认如此高尚，其实累积下了更多的罪孽。”
张怀玄进一步解释：“倘若以武功入道者，只需锤炼技艺就能提升修为；而你是修行佛法之人，讲究慈悲为怀、助人渡厄。”
“至于你是否真正实践了那些教义姑且不论，但我猜想从未真心实意地践行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