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张怀玄淡淡回了句：“我兜比脸干净。”
直接把老鸨噎住了。
但她反应极快：“别人或许不成，但帅哥长得这么俊，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呢。所以，没钱也没关系！”
“没钱也行？白嫖？”
张怀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走吧，带路。”
“行嘞！”
换了旁人，老鸨心里早翻白眼了，可对着张怀玄，她竟然半点看不起的意思都没有，哪怕这不在她的拉客范围内也是如此。
对于张怀玄，她的赞美可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他真的很帅！
领着张怀玄往一条昏暗的小巷里走去，心里头却在暗暗盘算，要不要在领他进窝点前先下个手，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但最后，她嘴唇的微微颤抖和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惧意，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位老鸨看似平凡，但仔细感受，还是能觉察到她周围淡淡的阴气，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了。
就连张怀玄这样的人，不仔细看也未必看得出来。
没过多久，经过一番曲折的巷弄穿行，老鸨带着张怀玄来到一扇隐蔽的铁门前。
门背后是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暗得不行，只有微弱的紫色光芒勉强照亮了人的轮廓。
屋内的阴气和老鸨身上的差不多，不算很重。
老鸨让张怀玄先等等，自己进去后，再出来时却变成了一个丰腴妇人，轻纱遮体，比之前更加诱人，让人心痒难耐。
“抱歉，家姐突然身体不适，我来替她，之前的谈好的不变。”
女人声音柔媚，已经跪在张怀玄面前，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她从未感受过的阳刚之气，让她差点把持不住。
就在她想伸手的时候，
一把黑红交织，刻着雷电图案的精致木剑，猛然出现在眼前！
这不是普通的重剑，而是一把透着狂暴气息的木剑，即便未被激活，那种力量也能让她的灵魂颤抖，瑟瑟发抖。
“大……大哥，有事好好说嘛……”
妇人一脸苦楚，满是诱惑，想要迷惑人心，可张怀玄的心志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动摇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了那张惹人怜爱的脸上。
张怀玄虽然怜香惜玉，但对于这种害人的女鬼，他的慈悲有限，绝不会任由欲望摆布。
这一巴掌，差点让女鬼魂飞魄散，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声求饶：
“大哥，求您饶了贱妾一命吧，虽然我是邪祟，但这么多年从没直接害死过人……”
“没直接害死人，但却吸取阳气，害得人生病死亡的，又有多少呢？”张怀玄冷冷打断。
女子的哀求瞬间凝固。
“你在这里作恶多久了？”张怀玄再次追问。
“大概……大概三个月多了……”女鬼不敢撒谎，老实回答。
“三个月？害了多少人？”张怀玄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破了黑夜的寂静。
“每天至少害四五个人，多的时候能有十来个。”
女鬼清楚，坦白从宽。
但若是一言不发，只会更快地让自己死亡。
张怀玄眉头紧皱，心中波澜起伏，未曾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惊人！
一个月都能害上千的性命啊！
若是置之不理，无异于放任恶魔吞噬生灵。
“你对他有印象吗？”
张怀玄话音刚落，拿出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是顾胜青的微信头像，那张自拍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傲不羁。
女鬼本想说人海茫茫，哪有什么印象，却不料顾胜青的形象映入眼帘，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
“印象太深刻了！他是第一个...第一个来我这的人，再加上他实在是太小了，我费了好大劲，才在草丛中找到那个…”
女鬼言辞恳切，张怀玄心中微有波澜，顾胜青要是听见这话，怕是会怒极反笑，血脉喷张。
顾胜青首当其冲，病势凶险，好在还有一线挽回的希望。
“你的阴气，怎么会如此稀薄？”
张怀玄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目光下移，集中在身为阴气之源的女鬼身上，却发现她周围只弥漫着淡淡的阴气。
也不奇怪，这房间里的皮条客，身上携带的阴气也就那么一点。
阴气稀薄，并非代表力量衰弱。
女鬼修炼的是蕴灵之道，级别不过是d级，吸收的方法虽让她境界显得有些虚浮，但实力仍旧不容小觑。
必定是有什么外物或者秘法，掩盖了她的阴气。
“大约三个月前，在乱葬岗，我遇见两个强者斗法，一个用邪术，一个玩火，邪术的那个最终葬身火海。”
“我从他残破的身躯上得到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