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琪腿软，喃喃自语：“外公的意思是，想把我们带在身边？”
大西北又穷又苦，加上戴罪之身，以后的日子想想都害怕，楚琪一万个不情愿。
马所长眉头紧锁，没说话，显然老首长并非这个意思。
“老马，你快回我话啊！”
“听着呢！”马所长坐下，深呼吸几次：“我说了你可别发疯，老首长打算派我们去支援山区！”
话音刚落，楚琪立即直挺挺倒下。
还不如跟在老首长手底下混！
虽又苦又累日子万分煎熬，但至少安心，但，如果去支援山区……傻子都知道选前者！
楚琪虚弱地伸出手：“老马，你的救心丸给我一粒……”
*
突然间分到一栋小红楼，周红玉连续几天笑得看不到眼睛。
这地方好啊，将来出了名的学区房，从小学到大学一条龙服务，正好她们家还有一个预备小学生，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甚是满意。
周红玉心情一好，兴致大涨，夜夜笙歌。
结果就是，常兴旺连着几天特别好说话。
傅老嘲笑他：“不过是一栋小楼，从前你又不是没干过惊天动地的大事，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
常兴旺调整领口：“这不一样！”
傅老轻笑：“这哪不一样？都一样嘛！”
没法解释，常兴旺只能陪笑。
客套完，傅老说出过来找他的用意：“我简单跟你透露一下，马所长夫妇要安排去别的地方，上门属意你竞选下一任研究所所长！”
这样的结果傅老很满意，在他看来，研究所的领导层过于市侩，心思都不在钻研技术上，一脑门子想着升官发财，这几年研究所的项目远落后于同行，简直拿不出手。
傅老想让常兴旺当所长，常兴旺以前在西北基地就是管事的，有经验。
而且他潜意识里觉得常兴旺不会让大家失望。
常兴旺却摇头：“我应该是当不了下一任所长！”
并非是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仅仅是因为他太年轻。
傅老皱眉，啧了声：“年轻人拿出你的傲气来，在研究所还有谁能拿出来跟你比较？比不过你的都是废物，他们不配，下一任所长必须得是你这小子！”
傅老心心念念着整个行业的发展，他是真的不想再来一个没用的人当所长，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白白浪费时间。
常兴旺轻笑：“老师，这个人如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说……我！”
傅老先是一愣，随后不可置信。
“我不当！我不喜欢管闲杂事！有那时间还不如花费在实验室里！”
傅老干了大半辈子技术活，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当研究所的头头。
得知马所长收拾包袱走人，下一任所长他立刻想到常兴旺，诶，怎么就说到他了，怪不好意思。
傅老彻底坐不住了：“小常，我感觉有点热得慌，你这办公室要多通风，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