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并不相信。”北纫空没有看到沐枫表现出任何震惊的情绪，不免有些落寞。
当初他破釜沉舟，加上歪打正着才发明的方法，自己都狂喜了三天三夜，夜夜睡不着觉，甚至连饭都没吃，就一直在那惊喜。
他本以为所有人，在听到他说的方法后，会跟他是一个神情。
“没有啊，我当然相信，只是我觉得...你这种方法可能并不会延续下去，可能半年？还是一年......”沐枫说着说着，看了北纫空一眼，又问道，“你有想过让这个方法流传下去吗？”
这项技术如果一辈子烂在北纫空的肚子里，沐枫觉得还蛮可惜的，不过他也不会劝对方去造福全人类，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将玉珠公开给别人研究呢。
“流传？不可能！”北纫空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但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可惜，我也不会拿我一辈子的自由，去换一个被世人传颂的经典，还有可能还换不到。”
“一辈子的自由？？？”沐枫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皇朝里的天师，曾立下过一道规矩，禁止一切业余法师对‘法’的研究，除非成为他们玄研员的一员，不然，一经发现，轻则罚收资源，重则关押宫牢，并将研究成果收回。”北纫空给沐枫解释着，他不是没想过这么做。
只是当他在翎羽皇朝待过三天后，准备递交研究成果的前一天，有人从玄论天宫里疯跑了出来，在大街上胡乱叫喊，惊扰了四周的居民，也惊扰了他。
后来他就去找人了解了其中的隐情，这才打消了主动上交的想法，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灰落落的回到滞水郡。
“这些人是不是蠢啊，处处打压各路研究人员，一点不为法术的前途想啊。”沐枫太无语了，一个皇朝不时时刻刻想着进步，反而还想遏制其他地方的发展。
难怪皇朝比郡都先进，难怪皇朝的法术比郡都强上那么一个档次，难怪......
“所以，去当他们的那什么玄研员，就会被限制在一个地方，哪也去不了？”沐枫想着，如果真是这种待遇，他到死也不会把玉珠交给别人研究。
虽然他就没想过。
“嗯，因为玄论天宫内的魔法理论太多了，玄研员需要保证其不会被泄露出去，所以会被限制出行。”北纫空也不知道自己科研出的方法，能不能在里面排的上号。
玄论天宫可恶是可恶，但它的底蕴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守着这个方法...到老？”沐枫意有所指道。
“我可能会收几个关门弟子来学一学，而且这个方法一般法师还根本用不了，它受限于暗灵系，不过如果实在没有人选的话......”北纫空抬眉看了一眼沐枫，笑了笑。
“我会去加入往生。”北纫空起身去寻茶壶，这说话的内容太干了有点。
“什么......？”沐枫倒吸一口气，双眼呆滞的看着北纫空，这句话令他难以置信，竟然会有人主动想要去加入往生组织！
而且还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想过加入后的后果是什么。
往生组织很好吗？在沐枫两次遭遇和一贯的思维中，他认为那些人就是疯子，暴戾、凶恶、疯癫......这个组织一点也不好。
“可别想歪了，我和研生员...不一样，是一个正经法师，只是套上了一个往生的壳子罢了。”北纫空为自己的瓷杯斟满茶水，本想给沐枫也倒点的，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喝一口。
他叹了口气，尽可能忽略掉沐枫对自己投来的奇怪视线，“我明白现在的往生组织，名头并不是很好，但你没了解过，它的前身并不叫往生，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反对各大皇朝...甚至是境域的不合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