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惊呼,“明四小姐,你要干什么?!”
桑榆晚和明一齐齐掉头看了过去。
明媚浑身发抖,双手握着匕首,朝着明战刺了过去。
弦思来不及多想,转身抱住了明战。
赶过来的保镖朝着明媚的后背就是一脚。
明媚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通红的眼睛快要滴出血来。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困在兽笼中,濒临死亡的野兽。
“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锋利的短刃刺进了弦思的后腰处,一阵剧痛,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她的外衣,直直刺入她的肌肤。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尖锐而深刻,仿佛有千万根细针在同一时间扎进了心脏。
鲜血如同被解放的溪流,迅速浸湿了衣衫,点点滴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疼痛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痛苦而紧紧抿住。
“季助理……”明战心头大震,眼眸瞪大,神色又惊又慌。
“弦思……”桑榆晚表情一滞,心脏一阵抽痛,胃里泛起了恶心。
明一惊愕了数秒,跑到他们面前,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
桑榆晚深深汲气,迈着沉重的双腿走了过去,“弦思……”
弦思面色煞白,对着她笑了笑,“夫人,我没事……”
话未说完,她的身体就开始往下坠。
明战扶着她,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滞涩。一阵冷风拂过,浓郁的血腥气如同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绕着每一寸空间,让人心生寒意。
桑榆晚的眼睛都快要被染红了,神色一凛,狠狠盯着气若游丝的明媚,咬牙切齿道,“明媚,你想死,我偏不让。”
有时候,生不如死的折磨,比一下了断更让人痛苦。
救护车过来,先后接走了弦思和明媚。
明战也去了医院。
他们离开没多久,天空就飘起了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而沉闷的气息。
两小时后。
明战给桑榆晚打来了电话。
“晚儿,季助理的手术做完了,医生说生命暂无大碍。”
桑榆晚卡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缓缓下落。她长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就在医院好好待着。借用照顾弦思之名,你也不用担心旁人说什么。”
明战沉默了数秒,才嘶哑着嗓音说了一句,“晚儿,你辛苦了。”
桑榆晚抿了一下唇角,“二哥,客气的话,就不说了。明媚怎么样?”
明战回道,“她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
“但是什么?”桑榆晚秀眉紧蹙,脸上浮出一抹怒意。
明战声音更加嘶哑,“她服了致命的毒药,毒素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医生都束手无策。”
桑榆晚表情一滞,心跳忽快忽慢。
她怎么也想不到,明媚竟然会服毒。
明战见她没有出声,语气沉重道,“这都是她自找的,与旁人无关。”
桑榆晚眸光微沉,凉凉勾唇,“明媚那么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服毒自尽。而且,还在临死前,拉上一个人垫背。”
她顿了顿,又道,“二哥,她想要拉走垫背的人,八成是我。”
“晚儿……”明战嗓音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