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班看着笑盈盈的赵婉清，耳朵尖一下子就红了。
他慌忙站起身，躲闪移开目光：“我……”
又觉得和人说话不看着对方不礼貌，又忙看向赵婉清：“谢谢。”
赵婉清看着面红耳赤，慌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程班：“是舟舟做的蛋羹。”
“也谢谢她。”程班慌乱躲闪的目光又落在赵婉清脸上，强装镇定，“我来看看小照。”
听着他紧张的话语，赵婉清收回视线往厨房走：“嗯，小照他很乖，进来吃饭吧，饭做好了。”
程班心一颤。
进来吃饭吧，饭做好了。
这话多像媳妇等着自家男人下勤回来后说的话。
他回宿舍时，就会听到家属院的那些嫂子们，这样对她们的男人们喊。
那时他想，如果他也有个自己喜欢的媳妇，也一定会这样对他温柔说话吧。
现在有个姑娘对他这样温柔说话，却不是他的媳妇。
程班看着赵婉清的背影，心微微抽痛。
他在不应该的时间，遇到了想要靠近的姑娘。
重点是，他不配。
“爸爸。”
小照牵着程班的手晃了晃：“清清姨让咱们进去吃饭。”
自卑想离开的程班，在听到这句话，想离开的脚，却转了个方向，跟小照来到厨房。
这个厨房他也来过几次，就那样，和他知道的厨房没什么两样。
可这次，不知怎么的，厨房特别明亮宽敞……温和。
落在窗口上的阳光，像金光闪闪的金光，照的人心温暖。
程班视线从阳光上，慢慢移到赵婉清身上。
清清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西装长款外套，下身系腰带黑色长裤。
脚上没有穿平时看到的高跟皮鞋，穿的是一双短款黑色平跟系带皮鞋。
平常烫卷的头发，梳了一个低辫子垂下。
以前是张扬艳丽，高贵的让人不敢靠近。
今天这身打扮平易近人，像邻家姐姐，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阳光微微移动，落在不锈钢盘上。
光芒反射，正好落在赵婉清头发上。
朦胧又温暖，让程班看呆了眼。
拿碗筷过来的赵婉清，转身时，正好对上程班的目光。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一刹那的怔愣。
赵婉清拿碗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来到桌前。
程班像个被发现的偷窥狂，羞红面容，微微侧了下身子。
低头摆碗的赵婉清，看到程班这动作，唇角微微扬。
他不会以为他儿子能挡得住他那身高吧？
赵婉清想着程班刚才看自己的目光，微微抿唇。
“舟舟，我来了。”
门外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杜小草如道风一般冲进厨房，看到程班及时刹住车。
在看到小照时，她又冲进去。
捏着小照两边脸蛋往外扯：“见着小草姐姐怎么不喊人？”
“娜娜姨说要喊小草姨姨。”小照乖巧站着不动让她捏脸蛋。
杜小草抗议：“她们结婚了，你喊她们姨姨，我没结婚，你得喊我姐姐。”
小照乖巧应声：“小草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