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陵光的表情太生动,兰涧定定看了数息,才挪开目光,从箱子里拿起一件流光溢彩的法衣:“也不全是,但上古时期诸神混战,这些灵宝法器大多威力惊人。这件我没认错应该是山河社稷衣,领口绣北斗,袖纹藏五岳,踏山则山开,临水则水分,算是顶级的防御法衣,很适合你。”
许陵光接过来,只觉这法衣拿在手上没有一点分量,面料几近透明,看起来薄如蝉翼,但上面的绣纹却无比精细繁复。
前襟江河湖海,后摆诸天星宿,目光在那些图案上注视片刻,只觉那些江河星宿都流转起来,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力。
许陵光惊叹地摸了摸:“难怪叫这么个名字,这法衣也太贵重了,拿来穿太浪费了,还是收藏着吧。”
兰涧却不赞同,他将江河社稷衣抖开,直接披在许陵光身上。
衣裳披在肩头,没有半分重量不说,那些原本过于繁复的花纹在接触在许陵光身上的衣物后,便自行与之融为一体。
华丽的江河湖海与诸天星宿也隐没在衣物原本的纹饰之中,只衣料翻飞间可窥见一丝暗纹灵光。
兰涧打量一番说:“很适合你。”
许陵光惊奇地抬袖看了看:“这衣服还挺贴心的,要是原本那样子穿出去,实在太张扬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没有贼敢惦记你。”兰涧说。
许陵光不以为然:“那可不好说,我这个修为境界,要是穿得珠光宝气独自出门,那不就是明摆着等人来抢嘛。”
兰涧抿抿唇:“你可以叫上我。”
带上他,就算许陵光在大街上撒灵石玩儿,也没人敢动歪心思。
“那你平时也挺忙吧,也不可能总陪着我啊。”
许陵光觉得不太靠谱,也就是这次要来茫崖,他心里面没底,才劳动了兰涧大驾陪着过来。
要是平时小打小闹,他可不好意思总麻烦兰涧。
许陵光只当他随口一说,也没有往心里去,正好这时妘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懵头懵脑地四处张望,他就去看小崽了。
一旁的兰涧话还没来及说完,张了张嘴,又沉默地闭上。
“……”
许陵光的注意力都在小崽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后方传来的低气压。
他把妘风抱起来放在腿上,仔细检查幼崽的情况:“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妘风四个爪爪朝天,肚皮鼓鼓的。
她抖了抖耳朵,还有点懵:“没有不舒服。”
为了证明自己,她使劲蹬了蹬爪爪,嗓音清脆地说:“我现在可有劲儿了!”
从前她没少在许陵光怀里蹬爪爪,许陵光都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接住。
但这一次妘风一个蹬爪翻身起跳,扑到许陵光怀里撒娇,许陵光不仅没感受到幼崽软绵绵的触感,反而好像被锤了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