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眉间一动,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好像......她从生无冥那儿拿到的红木牌,还有雪见霜塞给她的钥匙、从唐怒佛身上偷来的钥匙......
都是木头。
有这么凑巧吗?
岁妤:“它是一整块吗?长什么样子呀?”
遂溪似乎不太理解这个问题,“当然,红色的,像是沁着血,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凡。”
似乎有什么希望开始破碎。
岁妤犹不死心,“那......如果它碎成了好几块呢?大概是......9块?”
“不可能。”遂溪神色认真,“除非有人以命力和所有气运来填,否则绝不可能碎裂它。”
而且,他没说完的是,这人还不能随便是个人都成。
因为,这关乎着整个世界的命脉。
遂溪的眼神定定看向岁妤,“你问这个,是因为生无冥把它碎了吗?”
也只有生无冥,才有这样的能耐。
看着女孩小幅度点头肯定的动作,遂溪抿唇。
可,他会死的。
他眼睫不解地震颤几下,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岁岁?
岁岁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让生无冥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遂溪心里一紧,后背转眼便惊出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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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妤手腕上缠了根小枝条,刚抽芽,嫩生生的叶片摇头晃脑想看看外面。
边走边将它摁下去,岁妤低声警告,“你可别让生无冥他们发现了。”
不然到时候双方一对质,她两头骗的事实就要暴露。
而且,听样子遂溪和生无冥算是死对头来着。
被封印住的时候,副本还没出现,遂溪自然也不知道任务者的存在。
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很正常、远离人烟的小村子。
“以前我们就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岁岁你喜欢下山玩,我们巴不得见不到外人。”
小嫩芽顺手甩了滴汁液到路过的荆棘丛内,在岁妤走过之后,那一整片坚挺的荆棘突然软塌塌地垮了下去。
岁妤稍往后看了看,没做声,不露痕迹打探着以前人偶村这边的事情。
按照遂溪所说,这片大山名叫俗潞山脉,村落按照所属不同分化出三个分支。
而生无冥、扶余和他,正好就是三个不同分支的祭司。
生无冥管连接天地万象之责,是所有人之内最接近神灵的存在。
扶余管暗地里的阴私,接触杀生、血腥,那些祭品、不得已和外界打交道的事情,都是他来。
遂溪则是掌管生灵的气运。
这说来玄妙,其实要做的也就是生病了治病,生惑了解卦的职责。
无非就是医师和卦师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无冥就突然要把我封印起来,不过......”
遂溪的声音从手腕间那道枝条内传出,蒙了层罩子般,“岁岁不是都亲眼见到了这些吗?怎么还要问呢?”
岁妤脚步未乱分毫,眉眼低垂,神色恹恹不乐,“这些年,我好像早忘了这些事情。”
“刚才你说的那些,我似乎真忘了,又总期盼着我能真忘......”
“若是被关起来的是我就好了......”
枝条猛地抽搐一下,慌乱得不得了,“别说这种话岁岁,是我不应该还来试探你,对不住。”
“岁岁不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