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仅限于“逐渐”，只上半身有了实体，下半部分......像是漂浮在半空的鬼魂一般。
要不是岁妤能看见他那点黑雾下的躯体，别提有多吓人了。
还不如像彧翊一般，已经能化出两只手臂了都不肯单单只有那两只手臂，干脆一整团黑雾就这么飘着。
时不时还能钻回彧溟身体里休养，总归比彧散那副鬼样子要好上不少。
在某日清晨，岁妤迷蒙着睁开眼，下意识往床边摸手机时，却入手一片濡湿雾气散开的触感，抿嘴便狠狠捶了他一拳。
“彧散，你又吓我~~”
彧溟在身后稍稍使力，便将岁妤抱得更紧，听她小声嘟囔，指尖轻动，一阵狂风便朝彧散吹过去，差点没将他下半部分的身形吹散。
彧尔身上系着围裙，听到动静后来开门查看，见岁妤小声抱怨过后又在彧溟怀里睡得安稳，转身又回了厨房继续煲汤。
这半月中，自从那日和彧溟他们摊牌，好像他们四个便有了默契一般。
彧溟和彧尔陪着岁妤睡觉休息，两个人一人一天轮流准备好饭菜。
其余两个连碰这些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趁乱，例如清晨钻另一个不在的空子来见见岁妤，又例如去厨房打下手。
也算是没养一个闲人。
尤其在知道现代社会哪哪儿都需要用钱，而这钱花的还都是岁妤的之后，几个大男人丝毫不需要心理建设，就接受了自己被包养的身份。
特别是彧翊。
已经在人前上演过这种戏码的彧翊是几人里最放得开的，拿着岁妤给他们绑的副卡，一路刷了过去。
衣服、美食，除了房子和车子他不喜欢也看不上眼，这些其他的新鲜东西他最喜欢买。
甚至不惜用自己为数不多积攒起来的神力掩饰自己成为个普通人，行走在大街上。
岁妤懒洋洋躺着刷手机，彧散正殷勤地给她按摩着小腿呢，就突然被她软软一声惊呼给弄得呆住。
“岁岁，怎么了？”怎么一副很是愤愤、又不敢大声说什么的样子。
岁妤举着手机递给他，用旁边的枕头捂住脸，瓮声瓮气地闷在枕头里无力提醒，“你自己看吧。”
彧散接过手机，在视频界面挂着的，赫然就是彧翊从亮粉色的车上下来的画面，长身玉立，哪怕只是一身休闲套装，都格外贵气。
但评论区却都是和这不相符的哀嚎。
彧散点进去一看，才知道一开始彧尔和岁岁出去逛街那晚，被暂时接替身体的彧翊演了场家里弟弟病得快死的一场戏也扒出来了。
前因后果一联系，底下要么是哀嚎怎么美女富婆姐姐包养的不是他，要么就是在感叹现在的鸭子确实也难做，质量太卷了......
诸如此类，还有许多类似【姐姐看我我活好】、【我一夜七次】的话，看得彧散直皱眉头。
“岁岁他们怎么这么没有边界感？你怎么能被他们这么肖想......”
说着说着眼里已经开始弥漫起杀气。
岁妤深吸一口气，微微嘟着脸掐了他一把，“你不要再给我捣乱啦，要不然让彧尔他俩打你一回。”
彧散惋惜地叹了口气，要是岁岁亲自动手他还可以接受，彧尔或者彧溟动手？他怕是活不到第二天。
还是算了。
此时的彧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