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眠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按照你这么说，最外围的城市应该是最危险的，但为什么这里的异变者都是低等级的？”
司深听出了万眠语气中的不满，随后说：“这是趋利避害的必然决定，我想你应该明白。”
万眠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她知道这样安排虽无情但有效。
司深继续说：“根据条约，想要去高等级城市，就要努力升级，等级高了自然任何城市都会欢迎你，这也是督促人类实力进步的手段。不过像你这样愿意待在低等级城市的也有很多。”
“那你和修瑾想回去吗？”
“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万眠笑了笑：“你们不会希望我也去一级市吗？毕竟你们的家人都在那里。”
“我是无所谓在哪个城市的，修瑾应该也一样。”
“那就好。”万眠很担心他们是被迫来的六级市。
“你如果想去弑异，最好快点让我们升级，这样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出去。”
对哦，万眠没考虑到这点，他们两个不能靠太近。
“诶？那你们之前都是单独出任务的吗？不是以小队的形式？”
“几年前压制的影响没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以小队的形式出任务的，后来没人能和我们组队了，有些高等级的任务就都是单独去的。”
这样啊，万眠大致了解了他们出任务的流程。
司深起身给万眠也泡了一杯茶。
“你很喜欢喝茶吗？司深。”
“嗯，在家里喝习惯了。”
接过司深递来的茶水，吹了吹，一股香味随着热气飘来，这个茶，闻起来很舒服，应该是司深为了压制升级特意配比的茶叶吧。
想到这里，万眠回忆起赵恩宇对自己说的话，于是壮着胆子问司深：“今天我朋友和我说，我应该试一试安抚你们升级。”
“没关系，不用勉强，其实你一直在释放疗愈力，虽然不多，但是已经让我放松不少了。”这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司深内心已经算好了接下来万眠会说的话。
果然，万眠不好意思地捧着茶说：“要不，我们试试？”
这次司深没有拒绝，既然衍主愿意了，那他断然不会扫兴。
于是他转身慢慢靠近万眠，感受着她逐渐增强的疗愈力，身体也在逐渐放松，要知道压制升级是很痛苦的，无时不刻都有一种心脏要被挤爆了的窒息感。
万眠有些窘迫，她将注意力放在司深的外貌上，细细观察。
与修瑾不同的是，他是黑发黑瞳，黑色反而衬得他皮肤白皙，面前人五官端正线条流畅，眼角尖细下压，眼尾上扬，窄小的鼻翼看起来很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