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西弗兰克怎样努力都没有孩子，书上说，只要有同族精血滋养，人类就可以和高智慧生物生下混血子嗣。”
知道艾琳娜魔法强大，等着听贝丽尔真心龌龊想法的人鱼们懵了。
这贝丽尔还真不知道啊。
那她们这是不是……
就在有人鱼想开口说什么时，步十安的疑问再次抛出。
“书上有说需要多少精血吗？”
“有，不多的，只要找十个八个同族，不会伤害她们身体，最多也就是魔法停滞或轻微后退。”
“那，如果那些精血数量不够，你又当如何。”
“继续抽，一点精血而已，不会出事的，都是同族，帮帮我怎么了。”
本来还想劝说，她们或许误会贝丽尔的人鱼彻底闭嘴。
什么叫都是同族帮帮你怎么了。
一点精血说的轻巧，合着受伤的不是你。
书上说的数量结果不够，你不住手还好意思继续抽，你咋这么大脸呢。
步十安扫了一圈神情冷漠愤恨的人鱼，继续追问。
“如果还是不够呢，你又当如何。”
“找更多的人鱼。”
“可还是不够呢。”
“……”
被蛊惑只能说真心话的贝丽尔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做着纠结。
良久，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失去西弗兰克，也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他。”
“我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伤害同族，我一定要怀上西弗兰克的孩子，为此不惜代价。”
步十安冷笑一声，状似随口一提。
“哦，不惜代价，你指什么？”
贝丽尔默了默，回答的声音细若蚊蝇。
“哪怕要用到榨干族人数量的精血，我也要怀上西弗兰克的孩子。”
“我为了孩子都配合他们把同族骗上去抽血了，人鱼海域不再会是我的家，为了我在陆地上仅剩的家，同族也要靠边站。”
她的这番话，无疑点燃了围观的人鱼。
一个个叫嚣着就要冲上来弄死她。
步十安压了压手，示意人鱼们安静。
她还没问完。
这些常年生活在海里的人鱼也只看到了一个人鱼恋爱脑叛徒，没看到人类的险恶。
步十安清了清嗓子，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为了一个人类男子，你就要屠杀朝夕相处那么久的同族？”
“……是，因为我爱他，你不会知道爱情是多么美好的滋味，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都能做？那他如果骗你呢。”
“什么？”
“人类中无法使用魔法的普通人，和高智慧生物结合很容易就能生下孩子。”
“你和那个西弗兰克这么久没孩子，要么是他隐瞒了自己会魔法的事实，要么是他故意在避孕。”
贝丽尔再次沉默。
这次她没有沉默太久，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骗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都会支持他。”
这次不用步十安问，一旁全程黑脸的人鱼族长辈就问出了关键。
“如果那个什么西弗兰克，骗你就是为了杀死除你之外的人鱼，你也会支持？”
贝丽尔想都没想，笃定回复。
“当然，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他要杀人鱼族，却只留下我，还和我朝夕相处温柔体贴，他一定是爱我的。”
“真爱无价，支持他的想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