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草看着门外的这一堆东西,有些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暮道:“徒儿白天才知鬼市被封了好几日,鬼市不比外头,缺了东西您也出不去,徒儿这不孝敬您来了。”
辛百草点了一盏蜡烛,看着云暮和砚石把包袱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新鲜的青菜和肉,各种点心,最重要的是还有大包小包的药材。
辛百草随手拿起一包,“这药不错啊。”
云暮当着砚石的面直接道:“皇帝老儿给的,您看看哪些是砚清用得到的,缺什么药也只管告诉徒儿,徒儿明日送来。”
辛百草作为神医,手里怎会缺药,他敛了笑:“这几日你们别来了,药够用,用不着以身犯险。别说如今还有一个病号,你看为师像是那种会短了自己吃喝的人吗?”
云暮怕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对砚石说道:“我和师父说两句话,你先去看看砚清。”
辛百草叫住要往隔壁房间走去的砚石:“他不在那儿,你随我来。”
云暮:……那她支走砚石的意义何在?
好在辛百草也只是把人带到了又折了回来,领着云暮往厨房走去,“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云暮嘴角微微抽搐:“师父,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些个东西?”
木盆里摇曳的鱼,还有正窝在木筐上睡觉的鸡。
辛百草倚在门边,“你听说鬼市被封的原因了吗?”
云暮点头:“说是有人倒卖壮阳药,吃死了几个人,事情闹大了之后,有人从鬼市抓了人送到大理寺,他们这才封了鬼市。”
这确实不假。
辛百草拿出一小包东西,当着云暮的面打开,里头是药粉。
云暮接过:“这就是那个药?”
辛百草嗯了一声,“最有意思的是,里头有一味药,就连为师都闻不出。”
他不说能认全世间之药,可但凡有药物过了他的手,他都不会忘,再结合此药的药性,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师父都认不出,云暮没见过,自然也认不出,她诚实地摇头:“师父,徒儿不知。”
辛百草说道:“你可还记得寒虫?”
云暮回想起那些被冻得梆硬的人,“记得。,师父那日还说,能解寒虫之毒的唯有赤焰虫。”
她顿了顿,“师父,您的意思是,那道不认识的药是赤焰虫?”
辛百草欣慰点头:“应该是,但这也只是为师的猜测。”
云暮不解道:“可您不是说过,服了赤焰药,见日必死,且被烧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吗?”
辛百草收起那包药粉:“不错,但这些说法也是师父听人说来的,还未去查证。”
云暮还是半信半疑:“可我听说有人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们并未见到太阳,这与您当初说的那些话不符。”
辛百草拍了拍她的脑袋:“师父也是人,哪有事事都知,等砚清的事了了之后,为师要南下去一趟南疆。”
赤焰虫出自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