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恩在西亚区的居民数据库中进行了检索，没有发现你的个人信息。”
伊埃利恩撞了下爱芙洛的肩膀：“嘘，再多的回去说。”
街道上不相干的路人太多，涉及到黑帮枪战的事还是少说为妙。
爱芙洛及时住口。
元以也就不再多问，而是继续环顾四周：几条街道串联在一起，呈现井字结构，高饱和度灯光几乎是街区中的主色调。
霓虹灯影闪烁着，摩托机车独有的轰鸣声自身后响起，几乎是紧贴着正在过人行道的他们擦过而后远去，这里少见梦中那种超跑，大多都是看起来并不富贵的普卡与小车。
那些飙车的小子尖声笑着，车载音响上播放的音乐节奏动感，劲爆的鼓点响了几声，然后飞速划过消失。
他们的鞋跟踩过马路上残留的水渍，搅碎倒映着高楼之上闪烁的霓虹灯影。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绚烂迷幻，却又带着独属于地下的破败不堪。
“这里是西亚下城区最繁华的地段。”爱芙洛说，“嗯，肉眼可见的繁华，我想你应该来这种相对而言处在白色地段的地方工作。”
伊埃利恩赞同爱芙洛的看法：“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能够在我们那种行当工作的人。”
行当？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健康产业的叫法……元以下意识想要吐槽，但及时忍住了。毕竟她和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不过说到这里，元以想起那个给自己看病的医生：“你们带我去的09号，那个医生也和你们同属于所谓的……灰色地段吗？”
伊埃利恩耸肩：“是，他叫长孙雾，做义体改造的生意，在下城区中医术算是数一数二，只不过性格太烂。”
“街头那帮人去过一次就不会想要去第二次，偏偏下城区中没人做这个比他更厉害。”伊埃利恩嗤笑，“一群受虐狂，着了迷的改造肉身，给长孙雾送去一单又一单的大生意。”
元以若有所思的点头。
看街上那些走来走去的人，确实如伊埃利恩说的那样着迷于改造肉身。
他们裸露出的手臂大多已经被金属覆满，机械手臂看起来相当炫酷，有些人改造已经进行到了脑袋，眼睛被替换成了电子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或许在看不到的、被衣物遮掩住的身体上还有更多改造部位，血肉之躯跟电子机械结合，从此拥有超出肉身的力量。
“哟！Y，你和A一起出现可不多见，去办事？”
偶尔几个路过的人认识伊埃利恩和爱芙洛，笑着打招呼。
伊埃利恩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下，他跟爱芙洛对外表现得异常冷漠，可能这就是属于下城区最顶级骇客的骄傲与尊严？
爱芙洛叹气，对元以道：“见谅吧，伊恩在这种时候总是表现得很莫名其妙。”
元以笑笑：“没事。”
走过人行道，两位骇客带着她穿过街道，有间围着栅栏的店面传来嘈杂人声，欢呼与掌声响亮到他们三个路人都能听见。
爱芙洛为她解释：“哦，这是一个地下拳场，总有力气大到用不完又兜里没钱的人想来这里试试运气，街头那帮人旺盛的赌博欲总要放在压拳手这件事上……”
“没办法，除了去夜\/总会看那些舞娘们绕着杆子转以外，那些人也无事可做。”伊埃利恩勾唇。
元以不置一言，不再关注那个地下拳场：“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适合你工作的地方。”伊埃利恩说，“对了，你会开车吗？”
——
幽暗的破旧楼道中或站或坐着身形魁梧的男人，他们转动着自己的机械手臂，打量着闯入自己领地的三个人。
越往上走，那些守着大楼的人就对伊埃利恩和爱芙洛的态度越好，看来他们两个在下城区地位真的很高。元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