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不知道自己刚刚爆发的魔气会不会被那些大能察觉，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哪怕是死，也要在死之前，从这弟子口中弄到想要的信息。
魔气版心之舞成功发动，眼前这名弟子眼神呆滞了一下，便立刻变得对陈默恭敬至极。
“我问你答！”
“那些山体里的机器是什么？”陈默沉声问道。
弟子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混沌仪。”
混沌仪？
陈默神色一凝，混沌之力？那不是...
“混沌仪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喝掉那种混沌凝液后，运转魔气功法，将改变了性质的魔气输入进混沌仪，就是我们每天的工作。”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陈默继续问道。
“因为有钱。”
“有钱？”
“嗯，每一次给混沌仪输入变种魔气，就能获得五万晶币的报酬，还有任务堂的贡献点。”
“算下来，在这里干一年，能赚一千多万晶币，远比在外面领取任务更高更安全。”
“若不是师尊推荐我来，我还没资格来呢。”
听了这弟子的话，陈默心中疑惑更深。
只要在那混沌仪面前输入八小时魔气，就能获得五万晶币的报酬？
天下绝没有免费的午餐。
陈默深知这一点。
“你来这里多久了？”
“才来三个月，每个人来这里，最多只允许在这里做工一年时间，多一天都不行。”
“而且离开的时候，还要种下心魔誓言，在外界绝不能说出这里的任何一件事，否则魔气暴动，当场身亡。”
陈默听到这，觉得最合理的原因，便是那种混沌凝液连续服用一年以上，可能会对身体或者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否则为了保密，当然是一批人干到死才对。
“那如何来这里做工？”
陈默继续追问。
“得师父推荐才行，而且只有圣王和以上的大能才有推荐资格。”
“在这里做工的，也都是天资上佳的弟子，天资差的，都没资格来。”面前的弟子说到这，露出一副颇为骄傲的表情。
“这圣魔界中心，有没有什么你们也不能去的地方？”陈默思索片刻，开口问道。
面前这位弟子点了点头，回答道：“自然是有的，这混沌仪共有九台，呈环形坐落在圣魔界中心，这混沌仪形成的圆环之外，我们随意走动，但决不能进入那圆环之内。”
“那里每天都有圣王境大能巡逻，据说是某位大长老在里面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你每天喝了那混沌凝液，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陈默换了个话题。
弟子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要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刚喝下以后，就感觉体内的魔气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那混沌凝液里似乎有某种东西，想要和我的魔气融为一体。”
“而且我的魔气会被自动拉扯。”
“但是当我运转功法后，魔气的力量大于那混沌凝液的力量，魔气就能主动将混沌凝液里的力量包裹，形成一种灰色的魔气。”
“不过说实话，在这里做了三个月工，平日里也没落下修炼。”这弟子叹气道。